“二小姐,您去哪儿了,二小姐!”
咲夜的呼声打破了这片别墅区的宁静。
此时的她,正在某市郊区的一片高档住宅区内快步穿行、翘首四顾,时不时还扯着嗓子喊上两句,并在心底里期盼着那甜美的声音。
可惜,无人应答。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这个点上,平时住在这儿的中产小资们都在市区里头,还没下班呢,连个能给她指路的人都没有。这样下去,别说找到二小姐了,就连咲夜自己,都要迷失在这千篇一律的二层小楼之间了。
事情要从三个小时前说起。
那时,帕秋莉在那栋废弃大楼某间办公室的某个隐藏保险箱之中找到了几张银行卡,便叫神通广大的二岩猯藏想办法把里头的钱弄出来,完事之后分成。对此毫无兴趣的芙兰借着这个机会,死缠烂打地硬要搭猯藏的顺风车出去玩儿。
“求你了嘛,我都四百多年没出过家门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呆在这发霉的废楼里无所事事,你们都不觉得可怜的吗?”
芙兰这句话,实在是没人能反驳得了,她也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可怜。看着她那对小狗一样水汪汪泪盈盈纯洁无暇而且满是哀怨的大眼珠,帕秋莉实在是受不住良心的拷问,便无奈地点了头。当然,给她放风的前提,便是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必须有咲夜陪同。
一是为了防止她伤到别人,二是为了防止别人伤到她。
在车上的时候,芙兰还是挺乖巧的。谁料一下车,这厮立马原形毕露,转眼化为一条脱缰的疯狗,一溜烟就不见人了。只苦了咲夜,四处奔走呼喊,为这不听话的二小姐劳心劳力。
阳光渐渐地由金黄转为橙红,身后的影子也越拖越长。眼看着这太阳就要落下去了,芙兰却还没找着,女仆长是心急如焚。
“要是二小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我......”
那她当场就要举刀自刎,以死谢罪啊!
焦虑与不安催促着咲夜,她在不觉之间加快了脚步。刚转过一个街角,她却是身子一震,猛地停了下来,不再前行了。
这并不是因为她忽然发现了芙兰,实际上,她的四周依旧没有半个人影,天上的乌鸦倒是聒噪不止。从她止步之后那像是趴在什么东西上一样的姿势来看,与其说她是靠自己的意志停下来的,倒不如说,她是撞上了什么东西,被迫停下来的。
尽管,她的面前,仍旧是正常的住宅区街景,不存在任何能够挡住她的去路的东西。
但她确实是一步都迈不开了,她的前路,被某种“东西”给堵住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
“这......这究竟是......”
咲夜后退了一步,恢复好站姿。呼吸因骤然而止的奔跑而变得有些乱,心跳也还没能平复下来,发生碰撞的额头与肩膀则尚在作痛——此时的她并不在最佳状态......
但她已经没有时间去调整了。
在无限膨胀的时空之中战斗了数百年,那丰厚的战斗经验,此时此刻,为十六夜咲夜拉响了警报。她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尖叫起来,提醒着她,死神之镰已经挥下。这是直觉、第六感,还是生物本能?咲夜分辨不清,她只明白一点,那就是,自己必须永远、绝对、无条件地,相信这种感觉。
那是她一直存活至今的秘诀。
“唰——”
伴随着西服外套在水泥地上摩擦的悲鸣,咲夜毫不犹豫地来了一记干净漂亮的前滚翻。紧接着,她便听见了一声,来自背后咫尺之处的,沉闷的声响。
回头一看,她才发现,自己方才所站的地面,竟硬生生地向下塌陷了几厘米,成了一块底面平整的正方形浅坑。那浅坑的占地面积足有两辆汽车并在一起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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