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看你了。”
魏延回头看去,只见黄叙手提一对镔铁大锤,吓了一跳,横刀立在黄忠身前骂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
黄叙右手铁锤一挥,只一锤便将魏延手里的长刀磕飞,魏延惊骇欲绝,正犹豫要不要逃命。黄叙将那铁锤放在地上,一巴掌推向魏延,魏延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身子不自觉便一个踉跄倒向一边。
“黄将军小心!”魏延不禁惊呼,心中惊骇于黄叙的实力,一个小娃娃怎么如此恐怖?
谁料黄忠见了黄叙不仅不走,反而激动不已,花白的胡须一阵颤抖,眼中充满泪水,本就老来得子,后来黄叙身体病重,几乎无药可医,六年前黄舞蝶姐弟离开长沙前往洛阳,虽有书信往来,但却从未见过。如今见到本应该病死的儿子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黄忠不仅老泪纵横,一把将黄叙抱在怀中。
黄叙个头不高,只到黄忠胸口,黄叙把头伏在黄忠怀里,嚎啕大哭:“爹爹,孩儿想死你了。”
黄叙心智不全,只有十二三岁孩子的智商,这种年纪的孩子见了分别几年的亲人,自然忍不住落泪。
“好了孩子,都十七八岁了,还这么哭闹!”黄忠擦了擦微湿的眼眶,躬下身子又给黄叙擦拭眼泪。黄叙破涕为笑道:“孩儿不哭。”
一边的魏延摸了摸发麻的手臂走上前来,惊讶道:“想不到这居然是黄将军的爱子,请恕我唐突了。”
黄忠将黄叙拉到一边,向着魏延拱手道:“哪里哪里,这孽子小时候大病一场,心智不全,又天生神力,以至于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勿怪。”
魏延哈哈大笑道:“岂敢岂敢,黄老将军在荆州纵横无敌,如今令儿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荆州实力,必定更加强盛啊。”
黄忠瞳孔一缩,笑了笑不予置否。魏延见黄忠没有反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拱手道:“既然将军与儿子久别重逢,那我便打打扰了,末将先行告退,前往前线防备江东兵马。”
黄忠抱拳道:“文长好走,恕不远送。”
魏延走后,黄舞蝶这才从客店走了出来,看着黄忠行礼道:“女儿见过父亲。”
“好孩子,快起来!”黄忠强忍住心中的激动,黄舞蝶年纪大些,也能控制情绪,点了点头跟着黄忠走进府中。
书房里几人落座,黄忠眉头紧锁道:“好孩子,你们在洛阳呆的好好的,怎么就回来了呢。”
黄忠虽然高兴能与儿女重逢,但他更知道,如今魏延知道了黄叙的存在,定会平生事端。以黄叙黄舞蝶在洛阳的身份,以及黄叙的能力,恐怕会制造出许多的矛盾,姐弟两日后恐怕在过不上像洛阳那样安宁的生活了。
“女儿当年带着弟弟前往洛阳,几年来未曾尽过孝道,虽然陛下也劝我不要回来,但还是止不住对父亲的思念。我本想等天色一黑,在找父亲的,没想到弟弟见了父亲便暴露身份了,拉都拉不住。”黄舞蝶叹了口气说道。
黄忠摸了摸黄叙的脑袋道:“为父又何尝不想你们,只是……罢了,若你们能一生平安,便见不到我又如何。那魏延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们这些日子轻易不要出府,等过了年,便悄悄回洛阳去吧。”
黄舞蝶也知道惹了事,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到了晚上,黄忠叫来酒菜,桌子未出现之前,人们吃饭是分食,一个人一个案,后来刘辩拿出了椅子,桌子,人们便可以一家人围坐在桌子上吃饭,桌椅也慢慢盛行起来。
父子三人坐在一起,黄叙在一边狼吞虎咽,黄忠向黄舞蝶问道:“女儿,如今叙儿的身体如何呢?”
黄舞蝶便说起这些年的经过:“当年洛阳召开医道大会,各地名医云集,我与弟弟前往洛阳求医。居然在医馆冲撞了陛下。幸好陛下宅心仁厚,安排李时珍先生为弟弟诊治。先生先是滋补弟弟先天亏损,如今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心智无法补全。”
黄忠听了长吁一口气感慨道:“陛下对叙儿有再造之恩啊,不过叙儿如今身体长得缓慢,可能成家立业?”
黄舞蝶笑道:“爹爹放心,弟弟只是身体长得慢,过些年便能成家了。不过弟弟的身体需要许多灵药滋补,这些年不知用了多少灵丹妙药,亏欠陛下的真不知何时能还得清。”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听闻黄叙还能成家立业传下黄家乡火,黄忠欣慰的点了点头。说起刘辩的恩德,黄忠并未做声,眼中满是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过后,黄忠神色一定,好似决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