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喝起来很舒服,对了伯父,您还有羊羔?我想带些回农场养养看,城市人都稀罕这些东西呢!”
“这样啊,我帮你问问,我这的母羊还没下崽呢!”
不仅是朱仁明吃得热火朝天,大家都吃得很开心,多久没这么热闹了,而且还杀了一头山羊!平时他们可舍不得,还不是看着有贵客上门了?所以对于朱仁明很是热情。
清心吃饭很安静,几乎没说过一句话,起筷的节奏保持着1分30秒夹一次青菜,饭量还不小,都加了两碗大米饭了。
正在众人吃得欢愉之际,一个动静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阵类似狼嚎的声音从吊脚楼下传出,伴随着鸡飞狗跳。
朱仁明跑到窗台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一名大约十多岁的小孩,以匍匐的姿势咬着一只旱鸭,鲜血飞溅,鸭子奋力挣脱,依然无法逃出魔掌。
活生生地被这小孩咬断脖颈,极其血腥惨烈,人类会用牙齿宰杀旱鸭?一般借助于刀具吧。
“这是恶作剧?”朱仁明不确定事情的始末询问了这里的长辈。
只见两老目光闪躲,言辞有些犹疑,不一会儿,一个大汉拿一根木棒,敲打着小孩的后背,怒骂道:“真是畜生啊!还咬别人家的鸭子,你作死啊!”(侗语)
大汉扯着这举止奇怪的小孩,拉着就走,可他的嘴里始终叼着一斤多点的旱鸭,目露凶光,瞧着楼上的众人纷纷不敢直视。
朱仁明暗自琢磨也许这小孩得了什么病呢?大汉与冯父一番侗语交流,留下了一张20的赔偿费,就绝尘而去,时不时殴打小孩,愤恨不已。
回到餐桌上,朱仁明询问了冯晓琴,说道:“刚才那个小孩怎么了?还有殴打他的人是他父亲?为什么这么凶残?”
冯晓琴连声叹气,其实不愿说人家的长短,拗不过朱仁明的连番追问,只好说道:“那个小孩寨里人都叫他狼孩,听村子里说,是在狼堆里捡来的,但是我知道,小狼从四岁开始才变成这样的,见人就咬,每天趴着走路,喝脏水,吃生肉。”
看样子两家的关系还蛮近的,晓琴又述说了所谓的“小狼”悲惨的故事,基本上可以写一篇奇幻历险小说了。
而这都是真实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故事!
“那他的父母不是给他找医生看吗?”朱仁明相信,没有无的放矢的事情,现代科技的医疗水平应该可以破解狼孩的秘密吧。
这个话茬让冯父接了过去,说道:“去看了,我这个表兄为此还专门请了市里的专家会诊了得出的结论是重度智障引起的异食癖。”
“有解决办法吗?”朱仁明也很担心这个小孩,这样过一辈子?还有前途可言?
“多陪陪他,用爱心感化,教导其基本语言能力……这不是废话嘛!”冯父感叹不已,专家不一定靠谱啊!农村人哪里有多余的时间,而且听冯父说,他这个表兄还有几个小孩呢!务农、赚钱,剩余的时间就是吃饭和睡觉了,挤出的时间不够感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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