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对尤二姐发,勉强的对二姐笑了下,道:“柳二爷如今要退了和三姐的婚事,过来拿文定的宝剑。”
尤三姐听得这话,如同五雷轰顶!她盼了五年,终将婚事定下。今日心上人前来,却是说要退婚的事。肯定是在别处听了话:嫌她淫奔无耻之流,不屑为妻。
尤三姐柳眉横竖,转身进了房间里。
柳湘莲微微愣着。随即叹口气。他是怎么都没料到尤三姐竟然如此绝色。
兴儿当日和尤二姐几人说贾府的姑娘们,说黛玉的面庞,身段和尤三姐不差什么。这话很好理解:尤三姐的姿容可与黛玉相比。其美丽可见一般。贾宝玉盛赞“尤物”二字,不是假话。
尤三姐将那把用作定礼的雌剑一直挂在床头。每日望着剑,自笑终身有靠。这时,含恨取了出来,到庭院外头,道:“还你的定礼。”说着话,泪如雨下。
左手将剑并鞘送与湘莲,右手拔剑,往脖子上一抹。闪着寒光的剑锋划破颈脖上的肌肤。正所谓: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唬的正在发愣的尤二姐、正在生气的贾琏,尤老娘一起上前,“三姐…”
庭院里当时乱起来。
柳湘莲一下子傻了。谁料到尤三姐这样的刚烈,竟然以死证清白?
“王八蛋,你现在满意了?”贾琏大怒的揪住湘莲,叫昭儿、兴儿“给我捆起来。送去见官。杀人抵命。”柳湘莲武艺虽高,但心神不属,并没有反抗。
尤二姐哭的如同泪人。
…
有些话,说时迟,那时快。
尤三姐自刎,并没有事。她手中的宝剑,给贾环调了包,即便含羞带愤的自杀,并没有割破大动脉。贾蓉请的张太医,随后就到,处理好她的伤势。
尤二姐,尤老娘在厢房里照料着因心神激荡而昏死过去的尤三姐。贾环、贾琏、贾蓉、柳湘莲四人在前院的厅中。
那柄雌剑放在桌子上,还沾染着尤三姐的血迹。上面龙吞夔护,珠宝晶荧,錾着一个“鸯”字。剑锋冷飕飕,明亮亮,如一痕秋水一般。这是原版。
柳湘莲还有些发愣,实在是一连串的冲击太大。幸好三姐没事。
早前,宝剑拿来做文定时,贾环从贾琏手中要来,说是把玩几日。当日在梨香院薛蟠为此还抱怨他这个举动拖延了婚期。贾环问道:“柳兄,你这个婚还退不退?”
柳湘莲一听,惭愧的拱手,道:“湘莲幸得这样刚烈、标致的贤妻,如何肯再悔婚?若非三爷谋划,我要抱憾终身。日后三爷但凡有差遣,我死后而已。”
贾环笑着摇头,对贾琏道:“我出五百两,资助柳兄弟和三姐的婚事。不要办的太张扬,但该有的用度、热闹,都不用缺。”
贾琏对柳湘莲的余怒未消,点点头。这时才知道贾环刚才在贾府中为什么同意的那么爽快。
贾环交代了一声,就离开了尤家小院,返回西城。马车平稳的行驶着。
马车内,贾环嘴角带着微笑,心中一片轻松。没有看着尤三姐自杀的道理。任何言语的力量,都比不上她自刎这个主动,带给柳湘莲的震撼。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而他,顺手“管闲事”:说几句话,派人重新买一把剑,都很简单,举手之劳。尽人事。而结果很不错。他倒不是施恩于柳湘莲,或者其他。
只是,有些美好的人儿,不应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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