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似乎见怪不怪,根本就没将注意力放在上面,只是在那小声讨论着。
讨论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配额。
所谓的配额也很简单,那就是血祭的人数,以前每次血祭,人数在三成左右,也就是逢十抽三,十个人死上三个。
不过以往的每一次他们都有时间来准备,村民都会买大量的女人回来,充当祭品,这也是村里基本上没有女人的原因。
而这一次,根本就没有准备的时间,所以要出血的便是真正的村民。
“妈的,还真是狠啊!”大春听到那些村民的议论,脸色都变了。
石榴姐则是小声咒骂着,恨不得吃村民的肉,喝村民的血。
我也算是明白水井下面那些心脏的由来,数百颗心脏,应该全部都是女人的。
这么多年来,每一次血祭,村民都会从外面购买女人,那些心脏就是这样来的。
院子里面的人越聚越多,我大略估算了一下,能有将近二百人,整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到了。
二狗还没露面,不知道在干嘛,不过那阵奇怪的声音却在不断响着,是从门外传来的。
声音越来越近,不断靠近大门,村民各自排好了次序,依次向着两面分开,让出了一条路。
就在村民的注视下,二狗缓缓走了进来,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大约二十厘米长,中间部分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圆滚滚的凸起的竹笛样东西走了进来。
他一边走,一边吹,听到这个声音村民好似被施了魔法,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全部低头不语。
天空中,那张人脸也随着声音浮沉不定,二狗径直向着我们走来,不过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那口水井。
走到水井边,二狗放下手里的乐器,脸上出现一抹兴奋之色,他在为即将到来的血祭兴奋。
他从兜里摸出一把漆黑的匕首,对准自己的胳膊刺了下去,血一下子冒了出来。
我疑惑的看着二狗,他这是在干嘛,血祭之前先给自己一下子,难道要先把自己弄成半残吗?
二狗伸直胳膊,任由血流下来,渗入井沿上的青砖内,鲜血散开,在青砖上形成了奇怪的图形。
那些村民全都伸着脖子全神贯注的盯着井沿上的图案,当图案渐渐成形,他们的呼吸顿时一滞。
二狗则是转过身,指着图案说道:“五成!”
一句很简单的话却代表着一个残酷的现实,今天的血祭要死上一半的人,也就是说,二百多名村民要死一半。
“太多了,太多了!”
听到二狗的话,那些村民顿时憋不出了,全部嚷嚷起来。
二狗闭嘴不语,只是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那些村民,那目光就好似在看死人。
吵嚷声越来越大,不过在达到一个高氵朝后,立马降低了下来,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空中那种由鳄蛾组成的人脸。
“挑人吧!”
二狗开口,笑着吐出三个字,便坐在井边,闭口不语。
二百人,一共四十多户,每户不到五个人,也就是说,每家都要死上一半。
没人愿意死,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我们仨对视一眼,对于村民来说,他们没有选择,天空中的那些鳄蛾就是二狗坚实的后盾。
我现在依旧看不明白,二狗到底是通过什么和那些鳄蛾联系的,还有那个乐器又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留在井沿上的鲜血,那个图案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那是五。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过,天色却是渐渐暗了下来,我看了一眼时间,中午十二点。
这个点太阳正是烈的时候,但是现在根本看不到太阳,大片大片的乌云遮住了天空,在配着那张拦在我们上空的人脸,恍如黑夜。
那些村民也开始了选择,他们用的是最古老也是最公平的方式,那便是抓阄。
没用上十分钟,一百名村民便被推了出来,他们是血祭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