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病情反而变得更严重了怎么办?”
“你是怀疑郑太医是别有目的的进宫?”皇帝听了这话,挑了下眉头,问道。
荣贵妃目光顿时闪了一下,她眨巴眨巴眼睛,道:“皇上,这并非没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人家郑太医拖着八十岁的身体,巴巴的跑那么远去找草药送进宫来,目的是为了陷害太子?这对他有什么好处?”皇帝冷哼一声道:“人家半条命几乎都搭进去了!”
“皇上……”荣贵妃没有想到上一刻皇帝还笑吟吟的,下一刻便翻脸开始训斥自己,她的脸一下就耸拉下来。
然而,皇帝却不看她了,只是转头对着郑太医道:“该如何给太子治病,你自己看着办,看在你不远万里跋山涉水的份上,朕给你五日的时间,五日之后,太子若是还没有好转,你便要受罚,郑太医,朕做的可还公允?”
“皇上自然是公允的,老臣遵旨!”郑太医应声答道:“只不过,老臣有一个要求。”
“你说!”皇帝闻言立刻应道。
“这五日时间,但凡进太子殿下这寝宫的东西,都得要经过老臣的手,外人不可以随意进出,不可以有人横加指责,五日之后,太子病情没有好转,老臣甘愿受罚!”
听了这话,皇帝还没开口,一旁的皇后便抢先道:“不允许外人在场?郑太医,你的意思是,你给太子治病的时候,别的大夫不可以观摩了?本宫还想着你医术高超,经验丰富,让梁太医与江太医他们在一旁学习学习,都是为朝廷效忠,郑太医应当不会这么小气吧?”
“娘娘说的在理,只不过,目前太子殿下的病情乃是重中之重,别的都要往后说,您说是不是?”郑太医听了这话,抬眸瞧了皇后一眼,不卑不吭道:”若是领太医等人实在是想学,老臣日后可以将今日如何替太子诊脉的过程写下来,到时候送给他们,如何?“
”写下来?万一到时候你藏私,那怎么办?“一旁的柳妃轻轻一笑,道。
”好了!“却在这时,皇帝摆了摆手,道:”你们不要争了!皇后你也真是!如何给太子治病,那是郑太医家里的绝活,你凭什么要让他教给别的大夫?那他教给自己的儿子行不行?子承父业原本就是天经地义,而梁太医又是个什么东西?他自己没有本事,不却还想学别人的独门秘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皇后说那话原本只是想刁难一下郑太医,可没想到郑太医还没咋地,皇帝却怒了,这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皇上,臣妾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多为太子殿下想了一些,这难道也有错么?”皇后闻言有些委屈的道。
皇帝冷哼一声。
一旁的荣贵妃见状却得意起来,她笑眯眯的揽住了皇帝的胳膊,道:“皇后娘娘,您也别急,梁太医虽然不能治太子殿下的病,可他对治疗女子妇疾却很有一手,也难怪娘娘您对他如此这般的青睐了。”
皇后年纪渐长,而她年轻时候又因为生孩子之时难产,导致每月中旬下腹部总是疼痛难忍,而且还有些滞下之病,每每难受之时,她便召见了梁太医给她开药诊脉,久而久之这件事情便被荣贵妃给打听到了,特地在此时将此事说出来,就是故意让皇后丢脸。
果然,皇后听了这话,脸色猛然一变!
她正想反驳之际,身侧的皇帝忽然道:“好了,叽叽喳喳的这一整天,还有完没完?都给朕安静的坐着!别打搅郑太医!”
皇后听了这话,生生忍下一股怒气,她转过了头,目光四下里打量起来,却早已不见郑太医的影子。
“皇后娘娘,郑太医亲自去后院里给太子殿下煎药去了。”她身侧的贴身宫女低声回禀道。
皇后眸光沉了沉,没有说话。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的,皇帝不肯走,他要亲眼看着儿子李毓喝下梁太医为他熬煮的汤药,这样一来,皇后也不愿意离开,以柳妃为首的后宫一干妃子们,也都齐刷刷的坐在这里等。
等着看太子殿下喝完郑太医给他熬的药会不会一下从床上蹦起来。
他要是蹦不起来,还真是辜负了这么多人对他的殷勤期盼。
“启禀皇上,慕容小姐在外求见!”却在此时,东宫外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进来禀报道。
“她怎么来了?”皇帝闻言有些吃惊。
李毓病了快一个月,眼看着婚期要到,却始终都不能醒来,皇帝忍痛将婚期往后又挪了三个月,对此定国公府也没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