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屋里头呢。”见陆大娘问话,胡姓男子微微哈着腰,急忙回答道。
陆大娘听了,便二话不说,转身沿廊道向对面的一间厢房走去,到了门口,往里头张了张,也不进屋,只在槛外唤道,“哟,胡家娘子,还在忙呢!”
屋里头一个妇人正在刷洗碗筷,这时听到声音,掉头看了看,忙堆起笑容,急急忙忙走出来,“陆大娘,是你老人家来了,快请屋里头坐。”
妇人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生得白净温柔,个儿高挑,一身衣裙虽旧,但浆洗得干净,穿在身上,清清爽爽。
陆大娘视线在她有些隆起的腰身上扫了扫,摆摆手道,“我就不进屋了,你随我去一趟二进,今日有个新的针线活儿,别个手笨不会,要你来做。”
“哦,好的。”胡娘子应了一声,重新进了屋子,解下围兜子,又擦了擦双手,便出来同陆大娘一道往院外去了。
边走边说着话儿,沿道走了一阵,胡娘子迟疑地停下脚步,“陆大娘,你老人家不是说去二进么,怎么往外头去了?”
“嗳,刚刚的才记起来,有样什物落在一进了,先取了那样什物,再去二进。”陆大娘笑道。
“原是这样啊,那奴家就不去了,在此处等着大娘便是。”胡娘子带着几分不安地说道。
“走罢,站在这里干等着做甚么,且陪我做个伴儿,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也不闷!”陆大娘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地拉着她便走。
“奴家……奴家真的不去了……”胡娘子挣开对方的手,站着不动。
一进是孙绍祖的住处,平时生活起居、接待外客都在此处,胡娘子想起前一阵子两次在此的不堪遭遇,心中隐隐作痛,实是不想再踏入这个地方。
“胡家娘子,我知道你有些顾虑,不过用不着如此,大爷他今儿一大早就出府了,你尽管放心好了!”见状,陆大娘面上掠过一丝煞气,随即恢复了原先似笑非笑的神情,向胡娘子解释道。
胡娘子将信将疑地望着对方,这个陆大娘算是她不堪遭遇的帮凶,记得头一次,是对方亲手扒下了她身上的衣裙,将她光溜溜地丢到炕床上。
她不是不恨对方,只是对方是内宅大管家之一,又是大爷的心腹,她哪敢得罪,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默默忍受。
“走罢!别愣着了!”陆大娘再次拉着她走。
这次胡娘子不敢再倔,随着对方往一进而去。
刚进院子,远远望去,便看到书房的门窗敞开着,大爷正同外头的钱大管家在说着什么,胡娘子大吃一惊,知道上了陆大娘的当,转身想跑,却被陆大娘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头发,手上一使劲,胡娘子疼得眼泪快出来了,踉跄着跟着陆大娘从旁边的游廊绕过去,进了上房卧室。
放开她头发,陆大娘反手带上房门,二话不说,就指了指地面,冷冷地道,“跪下!”
胡娘子浑身一颤,垂头依言跪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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