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兄弟,这个倒是无妨……”贾琏微笑解释道,“……哥哥也知道,此事未必瞒得过你嫂子,不过,到了那时,木已成舟,就算你嫂子获知,也不好说什么了。”
“不妥。”贾玮摆摆手,“二兄,你这是先斩后奏,家中会闹出风波来的。”
红楼记载,正因贾琏纳尤二姐之事,结果尤二姐身死,贾琏同凤姐夫妻之情出现大裂痕,此外,由此产生的风波,甚至波及两府,闹得人心惶惶。
“宝兄弟,横竖你不肯成全哥哥了?”
见说过来说过去,贾玮就是不肯松口,贾琏到底露出几分不悦之色。
“二兄,不是我不肯成全,而是成全不得,你我是堂兄弟,我就不说外话了……”贾玮目光严肃,望了望他,“……二姐儿如此容貌,放到哪个身边当妾室,都要遭主妇的忌恨,更何况是凤姐这般利害的人儿,若你真纳了她,迟早家宅不宁,我这个做兄弟的,岂能眼看着此事发生……二兄,此事不单单为你夫妇二人,还有老太太、太太她们,家宅不宁,她们也不愿见到……”
“……此事你不用再提,我已决意为二姐儿做媒,让她们姐妹搬离宁府……她们姐妹虽是出身寒微,但咱们这种人家也不可恣意糟践,何况彼此还是亲戚……二兄,我今日把话放在这里,你还是趁早熄了这个心思……”
对于贾琏,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说服他。
此人生性风流,沉湎女色,指望说服他放弃纳二姐儿为妾,绝无可能。
况且贾琏是堂兄,他是堂弟,压根就做不了对方的主。
因此只能拿出些威势出来,断了对方的心思。
他如今在府中无形地位甚高,同辈兄弟或晚辈子侄见了他,无不客气恭谨。
算计孙绍祖一事经迎春之口传出,心思之慎密,手段之狠辣,更令人敬畏三分。
不知不觉间,他虽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已具备了几分家主们才有的威势。
此时拿出来压制贾琏,谅他也不敢不服软。
当然,话说回来,主要是贾琏理亏在先,他才好如此行事。
如他所料,他如此严肃告诫一番,贾琏登时神色讪讪,只是低头喝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场面有些冷,贾玮一时间也没说话,微微沉吟着。
过了片刻,贾琏站起身来,欲告辞离去,贾玮这时笑道,“二兄,你这是做什么,莫非为了一个二姐儿,同我生份了不成?”
“哪里。”贾琏心里确实抱怨贾玮,嘴上却不肯承认,毕竟俩人是极亲近的堂兄弟,若说为了一个远亲家的女子闹了别扭,只会让人瞧不起,“外头还有些事儿要料理呢……闲了再到你这儿来坐。”
“是这样……算我错怪二兄了……”贾玮笑得诚恳,也离座起身,“……也好,那我送二兄出去。”
“宝兄弟……不用。”
“二兄,你难得过来,岂能不送。”
俩人说着,出了内书房,沿长廊往院外而去,出了院门,贾玮站住,从袖底抽出三百两银票,“拿着,二兄。”
“这个……宝兄弟……”
贾玮见贾琏一副想接又不想接的纠结样子,笑着直接塞到他手中,“平日里二兄同我可是不客气的,今儿怎么倒是客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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