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昨天晚上白泽带回来的丫鬟?”
“对。”
“白泽做什么去了?”
“他去后山,给三个人挖刑房去了。带着那个小丫鬟。”
“告诉他,在后山待着,没有命令,不准出现。还有那个丫鬟也是。”
“嗯。”凤倾绝掏出白泽给的通讯玉碟给白泽传达命令。
消息传达过去的瞬间,白泽怨声载道的声音从玉碟中传出。凤倾绝一把摁断。
她现在顾不上理会白泽。
因为慕容渊此刻颇有几分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的气质。凤倾绝一闭眼就能想象出他当年朝堂之上,决胜千里的风姿。
何等地张扬恣睢,意气风发。
现在,不是沉溺于儿女私情的时候。但凤倾绝就是莫名地感到心安。
天塌下来,有慕容渊顶着。
马车一路疾驰,在正午之前到了皇宫大门。
第一次,她受陈皇后召见,独自一人骑马而来。当时她虽来得痛快,心中却无论如何都有一些忐忑。甚至,做好了以命相博的准备。
但是,现在。她却心如止水。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身侧已经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可以让她随意撒欢惹祸,敞开了闹。
下了马车的时候,慕容渊斥退了下人,亲自扶凤倾绝下马车。
周围来来往往巡逻的、守门的、偶然经过的,都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盯着两人交握的双手。
两人视而不见,执手前行。
慕容渊这是在为她撑场子。
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一刻,她就是被狗急跳墙的陈婉灵陈皇后诬陷的无辜者。
昨天一整天,她大病初愈,休息了一整日,直至今天早上才勉强下了床。
陈家的事,她一无所知。
而慕容渊就是她的证人。
宫中消息传播的速度不比民间慢。
凤倾绝先是擂台上显露倾城之貌,然后又与祁王慕容晟纠缠不清,再然后又攀上铁血渊王,入住崤山。
单太子、祁王、渊王这三个男人,茶楼酒肆的谣言就不知要传成什么不堪的样子的。
毕竟,她可是有前科的。赤身裸体爬叶家少主的床经陈婉灵的手一传播,凤倾绝攀龙附凤的****之名,在东璃子民心里,绝对是根深蒂固。
所以,当她和慕容渊十指相扣地走在鎏金铜瓦、飞檐斗拱的皇宫中时,四周途经的宫女们,个个都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
凤倾绝根本不怵。
一双美眸,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地瞪了回去。
最后,反而是一脸鄙夷的宫女们眼神飘忽,面色讪讪地低头移开了视线。
就在凤倾绝四处飞眼刀的时候,耳畔传来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细一听,正是从身侧假山后边传来的。
按理说,两个人咬耳朵的悄悄话,本听不见的。偏生她的听力十分了得。隔了一层山石都听得见。
“哎,听说了没,太子今天走了。”
“走了,是根本就没来吧?”
“不是,就是走了。我经过御书房的时候亲眼看见的。陈家大小姐和皇后娘娘亲自跪在御书房前鸣冤,说是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跟凤倾绝有关。”
“昨儿晚上的事,跟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