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发,嘴里的吐出来的字,字字句句戳人心肝:“之前的车祸事件怎么说?如果你真的能够独立保护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肚子……”
最后的未尽之意,听得尤浅一阵阵发凉。
尤浅咬着嘴:“那只是意外。”
宋知城别开脸:“这样的意外,你能够保证几次安全避免?”
这下,轮到尤浅不吭声。
这种场合下,如果两个人纯心要争辩、吵一顿,说出来的话,只会更加戳人心肝,尤浅没有出声后,宋知城内心的烦躁,却愈发浓烈。
“进屋吧。”最后,宋知城说。
尤浅站着不动,倔犟的看着脚下的地面。
宋知城突然伸手将她脸颊旁一缕乱飘的发丝,轻柔地别在耳后,张口说:“你气我还不够,你还要自己气自己?”
说着,抬起另外一只手移向她,尤浅微微扭开脸,避开了宋知城的手,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进屋了。”
说完,掉头就走。
宋知城的手僵在原地。
随即,传来一声用力的关门声。
宋知城静静地盯着自己的手,他刚才只是想再帮她把另一边垂落的发丝别顺而已,尤浅的反应在自己的预料中。
原本不该这么失落的。
站立一会儿,宋知城收敛了脸上所有的神色,才迈开脚步离开。
尤浅进了屋,发现周佳不在,就用床头的电话,呼叫了何寄语那个房间的内线,电话接起时,茹茹说周佳在她那儿。
趁着周佳没回来,尤浅给林屿森打了个电话,问:“林特助,他下楼了吗?”
林屿森道:“我看到宋总了,刚走出了酒店大厅。”
尤浅说:“那没事了。”
很快的,周佳回来,见到尤浅的脸色不太好,问了一声后,没再多言。
一夜睡得不算好,尤浅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看了一下时间,才刚过了六点而已,既然睡不着了,她干脆起床。
顺便给几人叫了早餐服务。
六点半的时候,何寄语与茹茹一块来到尤浅他们的房间用早餐,她见到尤浅眼底的一丝青黑,张嘴问:“浅浅,昨天太晚了我睡得早,没来得及问,那个林特助欺负你了?”
“看他表面斯斯文文的,原来也是个人渣啊。”何寄语咬牙说。
尤浅听得莞尔,赶紧为暗地里躺枪的林屿森解释,说:“不是他,你别乱想。”
何寄语撇嘴,伸手揉了一把尤浅的脸蛋,说:“看你这一张被摧残的脸,我都心疼,不是他欺负你是谁。”
尤浅翻了个白眼,说:“你对林特助有误解啊。”
何寄语耸肩:“谁怪他抢走了我的鱿鱼。”
尤浅的手一抖,才迟钝的察觉到问题出在哪儿,赶紧摇头解释:“鲫鱼,你想哪里去了?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何寄语挑眉:“真的?那昨天欺负你的是谁?”
尤浅垂低头,不想说。
何寄语瞪着她:“告诉我,看我打不死他。”
不知道为什么,郁结了一晚上的心情,因为何寄语的这句话,尤浅突然噗嗤笑了,说:“你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