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浅怀孕后,严格按照营养师的搭配进食,虽然身材没有变的很臃肿,但肚子却不小,所以她的体重还是很有分量的。
只是爬了一下山,几天没动静的肚子,突然发动得那么迅速,可把尤浅吓坏了,她本来就是头一次生产,没有任何经验,明明跟何婶、助产医生交流过很多次,听了无数的理论,临到头了,还是慌慌张张把一切都忘了个精光。
尤浅感觉到下腹一阵阵的坠痛,当即花容失色:“宋知城,我可能要生了。”
然后呢?
说完后,她清楚的看见,一向从容,镇定,处变不惊的宋知城霎时间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尤浅疼得冒冷汗:“我要生了……”
宋知城原本背着手,慢吞吞地跟在她的后面,突然间就急速奔到她的身边,紧张兮兮地问:“疼吗?”
尤浅都想要骂他说废话了。
宋知城没有听到她的回答,自己急得团团转了一圈,紧接着就给城堡里的医生们打电话,让所有人准备,并来人到山下接应。
几乎是眨眼间将事情安排下去后,只过了片刻,慌张的宋知城突然间变得淡定从容,他定定看着尤浅,冷静说:“不要怕,我一直在。”
宋知城的声音,从容到甚至有些冷漠,面上的表情更是冷峻森然。
但是很奇怪,因为他这样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镇静,尤浅的焦躁不安,突然也跟着宋知城的淡定从容,渐渐缓和。
考虑到山顶与山下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宋知城原本是想背她下山的,可又怕背着她,压迫着她的肚子,让她更加疼。
思索片刻,宋知城二话没说,伸长双臂,将尤浅稳稳的抱在臂弯里。
肚子很疼,里面的小家伙在不断的造反,不断的往外面挤,疼得尤浅牙齿打颤,浑身发抖,忍不住呜呜呜的哭起来。
宋知城绷着脸,抿着嘴,只从脸上,根本看不出他有一丝的焦虑。
尤浅无意间窥见他这样冷漠,忍不住大声道:“宋知城,你这个混蛋,我疼的都要死了,你还一句话不说。”
也不知道安慰她一句。
虽然离婚了,但她也是在为他生孩子啊。
她突然就是想听他说点什么,而不是这样像个锯嘴葫芦,半天不吭一声。
略等一下,他不说话,尤浅气得不行,破口大骂起来。
宋知城只是听着她说话,抿着唇,原本色泽饱满的薄唇,渐渐泛起白,额头开始一颗颗的冒着大汗,他任由尤浅骂他,抓他,挠他,依旧闷不吭声。
一路上,尽管脚步匆匆,但每踏出一步,他都走得异常稳,没有一次踉跄不稳过。
尤浅骂着骂着,突然又呜呜地哭起来。
当时他们还在半山腰上,离着城堡还有一段距离,宋知城原本看她停止了哭泣,改为骂他骂得起劲,心下安慰,也就任由她骂,这会儿听到她又哭了,心下着急,手脚无措,也不知道怎么安抚她,只能本笨拙拙地说:“别哭了,医生说生孩子不能哭的。”
尤浅气一滞,敢情他是知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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