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沉稳、强势、熟悉的气息,觉得心里安稳了不少,才低声问:“出什么事了吗?”
以她对他的了解,肯定是出事了,或者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不然——宋知城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宋知城抿着嘴,没有吭声。
尤浅轻轻道:“有什么对我不可说、要保密的吗?”
宋知城原地转过身,将她抱在了怀里,低声道:“你不要乱想。”
尤浅:“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她这一晚上,睡得很浅,还做了好几个噩梦,醒了两次,都没有看见宋知城,心里已经开始莫名的担忧起来——
宋知城沉默了片刻。
时间滴滴流转。
尤浅抬起头,看向他。
宋知城望着尤浅沉静如水的眸子,突然说:“宋翼城死了。”
什么?
尤浅蓦地瞪大眼。
宋知城低声,重复道:“浅浅,宋翼城今天晚上死了。”
尤浅瞪着眼。
良久——
她张张嘴,好一会儿后,才终于说出了几个字:“确定吗?怎么回事?”
虽然宋翼城为人十分讨厌,但到底是自小一块长大的,突然听见他死了,尤浅还是被吓了一跳,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很突然。”
“怎么回事?”
她轻声询问,然而,当她仰起头,望向宋知城的时候,发现宋知城脸上竟罕见的露出了一丝落寞,她的心瞬间揪疼了。
“知城?”尤浅死死抱紧宋知城。
宋知城感觉到怀里人温暖的体温,周身的凉意消散了些,他抬手,轻轻揉了一把尤浅的脸颊,俯身落下一个吻。
“我没事。”
“不用担心我。”
尤浅闷声道:“但你不开心。”
他不开心。
她能直观的感觉到,他真的一点儿也不开心。
尤浅问:“是谁做的?”
宋翼城人品不行,平日里得罪了很多人,但他到底是挂着宋氏集团二公子的头衔,一般情况下,就算他再惹人生厌,也不会有人对他痛下杀手。
所以——
到底是谁做的?
宋知城没有马上回答。
尤浅很有耐性的等待着,她知道他看着冷漠、疏离,但却有一颗世界上最温柔的心,每当有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受灾受难,他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私底下从来没有停止过做慈善的行为,每一次的善举,都会冥思苦想,做下最恰当妥贴的安排——
更何况是身旁的亲人与朋友呢?
宋翼城自以为与宋知城棋逢对手,这么些年与宋知城针锋相对,想要夺取宋氏集团的控制权——
然而——
在宋知城的眼里,宋翼城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
尽管遭受了宋翼城无数次的挑衅,但他就仿佛一头被脑袋上围绕着的蚊虫惹恼的雄狮,宋知城只是将恼人的宋翼城挥开,弹走而已,从来没有对宋翼城下过重手、狠手,宋翼城每一次生意遭受的波折,看似遭难,但都留有一线生机,然而每一次宋翼城都十分愚蠢,抓不住机会,却不怪宋知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