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都可以,通灵璧不行。”周景站在荀漠身前,堪堪古剑拦住众人,似乎这里他才是最有发言权的样子。
我身后的刺客冷笑一声:“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通灵璧。”
“本王根本不需要这块破玉。”荀漠看着周景,说话声有点大。
“可卫国和晏国需要。”周景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孤王不需要用这块破玉来修两国之谊。”荀漠的声音明显情绪化很多。
“可卫国和晏国的百姓、将士和大臣们需要。”周景的声音平静得让我哀伤。
你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紧张,也会让我感动的。
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王婉,周景,你会不会毫不犹豫的拿出通灵璧?
嘿,眼睛一酸,我有一瞬间竟然想哭,最近有点往白莲花的路数上靠,这真愁人。可是周景,你不会知道我为什么哭,我也不会让你知道!
我冲着荀漠飙泪大喊:“师弟救命啊,师姐不想死啊!”侍卫们神色浮动,估计之前错以为卫国小侯爷的夫人一定会近朱者赤,最起码也有小侯爷一半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镇定和为国捐躯视死如归的风骨。
可现在发现,原来这是个误会。
月光似乎被人刺碎,零零乱乱的密密而下,我脖间一凉,那利刃堪堪停在我的肉皮里面一点点,接着一只断手握着它滚落在地,荀漠的剑停在我肩膀不远处滴着血,一脸的惊恐和愤怒。
那没了一只手的刺客即便倒地之后,也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景。浓厚的血顺着落渊的剑尖不断滴在周景的脚边。
“你疯了!”荀漠一下将剑架在周景肩上:“方才若不是我的剑快,她早就没命了!”
周景将他的落渊剑回鞘,完全无视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剑,过来扶我:“你没事吧?”
我推开他:“没事。”
“那就回房休息吧。”他说。
我没动,因为我脚软,我害怕得脚软,我怕我一动就会摔倒在地,可现在我不想在他面前摔倒。
我抓住荀漠的手,将全身的重量交给他,他会意,装作只是拉着我的手,暗地将我的身子撑住。
我想试试动一动我的双脚,奈何失败,我想了想,望向荀漠。
周景想来抱我,荀漠看他一眼:“你有资格么?”言毕将周景推开,一把抱我起来。
我没有看周景的脸色,只对着荀漠苦笑,低低说了句:“没法子,实在怕得脚软。”
荀漠道:“我知道你一向贪生怕死。”
“那你给我找个地方顺顺气儿吧。”
荀漠笑:“成。”
我跟荀漠在小酒肆对饮,夜风徐徐,将我麻木的身子吹得终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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