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他低低重复了一遍。
我很想大笑,于是我放肆的笑了出来,直到笑出眼泪:“周景,你会失去一切!”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报应吗?失去一切?”他看着我:“清清,你说,一个本就一无所有的人,还会怕失去什么吗?”他的眼神滑向我身后的烛火,“如果只是这样,从前的我,倒真是不怕的。”
憧憧烛火落在他的眼里,我终于看到那一向淡定自负和掌控一切的眼里,第一次有了落寞。
这多么让人开心。
我的身子有些摇晃:“是啊,从前你一个人,现在你有了夫人,有了孩子,你看,报应来得就是这样快,顷刻之间让你一无所有!周景,我诅咒你,诅咒你这一辈子,一样一样的得到,一样一样的失去!”我有些醉酒,口齿不清,为了表达清楚,我一句一句,咬牙切齿。
身子忽然被他推倒在床沿,将我的后腰撞得一阵生疼,感觉酒醒了不少。我看见撑在我两侧的他眼中落满暗沉的阴影。
他抬手一挥,我身上的胸衣轻薄滑落。
他狠狠的吻了下来,我简直不知道他是在吻我还是在咬我,身上一片生疼。
衣衫褪尽,烧透的红烛滴着如血一般的烛泪。
我伸出双臂将他抱住,仰头承受。
他明显怔了怔,随即愈发紧紧将我抱住。
“清清……”他在我耳边轻唤。
我闭上眼睛,与他唇齿纠缠。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与他肌肤交融。
一声重重的闷哼从交缠的唇齿间溢出。
我睁开眼睛,冷冷看着他眼中渐渐溢满的痛色。
“清清,你当真要我死吗?”情*欲褪去,耳边他的声音低沉暗哑。
浓重的血腥之气在濡湿的幔帐内迅速弥散。
温热而黏腻的液体从他的手心直渗到我握着匕首的手上,暗红色的血一滴一滴落在我赤*裸的胸前,好像是开出的一朵朵诡异妖冶的花。
“清清,你当真要我死吗?”他的手紧紧握着刃口,一片血肉模糊。
“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杀了你!”
“清清!”他好像完全失去了痛感,就那样紧紧抓着匕首连带着将我的双手一下按到头上,不顾我的挣扎,一下将我身体逼到退无可退。
就只差他最后的一个动作。
“你杀我全家,还要我在你身下呻&吟承&欢,周景,你当我是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