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巨大古朴的办公室里,战轻狂不断翻着手中的报表,一边看一边思量。
“咚咚”
“进来。”头也没抬,战轻狂皱着眉。
“大小姐,您让我查得事情已经有眉目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着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恭敬畏惧的将手中的档案袋交到桌上,仔细看,不难发现,中年男子的目光深处有着慈爱闪过。
“哦?”将手中的动作停下,战轻狂挑挑眉,把档案袋拿在手里,靠在椅子上。
翻看手中的资料,战轻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深深的叹口气,将资料摔在桌上,痛苦的闭上眼。
她让管家查得是一年之前她被绑架的事,回忆浮现在眼前,一年前,她刚从公司下班,准备回家,却被一群人围堵在地下停车场,由于身子不便,经过打斗,还是被人劫了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小腹上的疼痛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她刚刚三个月的孩子就这样被人活生生挖去了,没等她从丧子之痛中缓过来,迎接她的就是心爱的丈夫冷锋为了救她,死于枪下。虽然后来她被人救了,可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不在了,她只觉得心灰意冷,但答应了爷爷的事情,她一定会做到,不然,她真想陪着冷锋和他们的孩子一起死。等到了医院,处理好伤口,医生又告诉她一个晴天霹雳,不单单是她的孩子,就连她的子宫也一起被人挖走了,从此,她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权利,她再也听不到软糯糯叫妈咪的声音了。
揉揉发痛的头,战轻狂从痛苦的回忆中睁开眼,瞟了一眼资料,心中的怒气不断上涨,真没想到,造成一切的是她的亲大哥战轻扬,她当初就怀疑,事情是身边的人做的,毕竟知道她下班路线的,能在地下停车场安排人手的没几个人,而且就算是仇家,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却用如此极端的手段,杀了她的孩子,她隐隐明白,可是,大哥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真的不想怀疑他,今天,证据确凿,她再也没有理由不为冷锋和孩子报仇了。
“嘭”的一声,办公室的大门被踹开,战轻扬带着十来个人闯了进来。
“大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管家冷着脸,刚想阻止,就被一枪打在胸前,震惊的看着面前阴险的人,他死不瞑目。
“怎么?不装了?”将双脚搭在办公桌上,战轻狂仰着头,好像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战轻扬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显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刚想冲动的上前,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含笑走到她面前,和战轻狂的视线对上。
“妹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怎么,敢做不敢当啊?啧啧…”战轻狂摇摇头,很可惜的说道。
战轻扬瞬间破功,他最恨别人看不起他,尤其是眼前的妹妹,“不许你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你把我当成可怜虫吗?”
“你知不知道,全天底下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明明我才是战家的嫡长子,子承父业,凭什么族长的位置要交给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从小爷爷,爸爸妈妈就疼你,你是女孩子,我忍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抢战家,老老实实的嫁人生子有什么不好?爸爸妈妈离开后,爷爷对你更是疼爱有佳,还将这偌大的战家给了你,那我呢?他又置我于何地?所以,你们不给我,那我就自己抢过来,我还要将你最珍视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毁掉,你知不知道,冷锋是我亲手打死的,你的肚子是我亲手剖开的,有你一个还不够,我怎么会让你再生下一个和你一样的孽种,对,没错,都是我做的,现在,整个战家都握在我手里,就剩下你一个,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我亲爱的妹妹?”战轻扬神色癫狂的说完,将手中的枪指向了她。
明白眼前情势不对,战轻狂将心中的愤怒压下,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
“想要战家,就凭你?”冷哼一声,战轻狂嗤之以鼻。
“不许你瞧不起我,啊~你们给我上,快上…”战轻扬指挥着他带来的手下,自己却退到门口,他这个妹妹的身手,那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
一时间,办公室内纸张声,匕首声,枪声,人声响成一片,战轻狂随手拿起桌上的钢笔,插在逼近之人的咽喉上,一下毙命,出手快狠准,闪身躲在办公桌后边,战轻狂撕下裙子的一角,将受伤的胳膊包扎上,匆匆止了血,听着周围的呼吸声,战轻狂很快就分析好所有人的位置,还有五个人,打开抽屉,将小夹子拿在手中,深呼吸一口气,跳起散出,招招对准人的死穴,只听咚咚咚的几声,强壮的汉子都应声而倒,所有喧嚣的声音都停止了,只剩下战轻狂剧烈的喘息声,还有战轻扬紧张的牙齿不断打颤的声音。
“你…你不要…过来,别过来…”举起手中的枪,双腿不断发抖。
一步步走向门口,战轻狂思绪复杂,有怀念,愤怒,憎恨,还有释然,究竟是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不禁想起,爷爷病危时对她说的话。
“轻狂啊,爷爷把战家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守护它。”
“可是,不是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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