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终,斐思怡没向宁川求饶,背脊挺直的任其鞭笞,即使疼到了骨子里,也没有呼痛一声。
皮带抽打不至于见血,却足以使人精疲力尽,没多时斐思怡就昏迷过去。
醒来后已回到卧房,背朝上脸朝下躺在上,背部传来一丝丝凉意,像被柔软的棉絮轻轻擦拭。
斐思怡发现上衣被撩起,惊觉地侧过身,被冷飕飕地声音喝止,“别乱动。”
见是宁川在替自己擦药,斐思怡不禁打了个寒颤。
宁川无意间瞥见,露出少女的浑.圆,僵直地别过眼:“以后不准夜不归宿。”
斐思怡不屑地轻哼。
宁川的眸子眯成一条缝,将沾药用酒精的棉絮,摁在红肿的伤口,疼得她嘶哑出声。
离开前,宁川又问她,昨晚跟男人在一起,是真是假。
斐思怡指着她的背,挑衅地笑:“你不是信了嘛?”
宁川有十足自信,这女孩再倔强,也拗不过他的。
这次,却失了底气。
唯一的办法,是压她更紧。
斐思怡很快发觉,她的生活处处被他渗透,稍微回家晚一点,都会被兴师问罪。若是回答得太过顽固,会被宁川折磨一顿。事后,他又会温柔地给她处理伤痕。
周而复始。
在外人看来,他是斐思怡的好“哥哥”,要什么给什么,什么都给最好的。
斐思怡渐渐地对他,产生异样的感觉。
后来才知道,他在潜移默化地驯养自己,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证,打一巴掌给一颗甜糖,被打的人还会感谢他。
斐思怡疯狂地想逃离宁家,但碍于母亲偏执着虚假的幸福,而且年龄太小没有出路,只能暂时忍受下来。
即便宁川逼得越紧,斐思怡仍会想尽办法,避开宁川的眼线。
宁川隔了很久才知道,斐思怡会以补课为由,偷偷在一家店做兼职。
宁川曾去那家店看过,见店主是个六七十岁的白发老人。墙壁上的玻璃柜,挂着或大或小的精致人偶,除非以外并无其他异样。
店主慈祥地问他,要买什么。
宁川选了个白裙子的,一张素净的小脸,扬起尖尖的下巴,看起来跟斐思怡很像。
店主满脸抱歉地笑着说,店里唯独这具人偶不买,其他人偶可以随便挑。
宁川跟店主闲聊许久,问这店里除他之外,还有没有人也在。
店主告诉他,店里除了他孤寡老人,就只剩这些没有灵魂的人偶。
不过,平时有个可爱的小姑娘,会用课余时间来帮忙。这个人偶就是造她的模样雕刻的,可是她最近很少过来了,老人怪想她的。
宁川没买一具人偶,踏出这家屋时,仰头望向阁楼的窗口。
被风拂动的深蓝色窗帘边,站着一道年轻男人的模糊身影,看高挺的身形分明不像佝偻的店主。
他到底是谁?
莫非斐思怡说的是真的,那晚她就睡在店,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过了几天,在卧房看书的斐思怡,瞥见桌子上摆着白裙人偶,脸色倏地一片煞白。
宁川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口气异常地温柔:“思思,这具人偶是你吗?”
斐思怡浑身发寒,不敢转过身看他:“怎么在你这?”
宁川忽而笑了:“买不到的东西,也有别的方法得到的。”
斐思怡一动不动地,静静地听着他走出卧房,良久将人偶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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