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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虎难得认真,语气一丝不苟:“我与你相识,一见钟情,后错误秋香,只是一场误会。”
华玉秋不说话,沉默地看着他。唐小虎放下手,转而握住他撑在自己胸膛的手,叹息一般。他自己也很奇怪,竟然把这么多对着平时的华玉秋都不敢说出来的话统统都说出来了,那种感觉……真的像是找到了自己寻找已久的人。
心心念念这般久的人此刻就在面前,比之前哪一次都要真实。
华玉秋沉默了半刻,更低地俯下来,鼻尖碰到了唐小虎的鼻尖,蹭了蹭,然后勾起嘴角,轻笑出声:“你要我相信,你……堂堂苏州第一才子唐伯虎喜欢上一个男子?”
“为何不能相信?”
唐小虎理所当然地反问,诚恳地看着他:“我唐伯虎从来不缺什么,所以从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自从见了你,我便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华玉秋继续眯眼睛,质疑地看着他,轻声道:“你喜欢这一张皮囊?你不是嫌弃妻子貌丑么?若是你喜欢这张脸,其实秋香也可以。她是女子,岂非更好?”
唐小虎突地握紧了他的手,沉声道:“我想要你,与你的脸,与你的性别无关。”
唐小虎虽平时大大咧咧,玩的时间比做正经事的时间多了不知多少,可他一旦认真起来特男人,那一把略微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嗓音直直地拨动人的心弦。
脸上的笑徐徐晕开,越来越深,华玉秋压下身子,吻住了唐小虎的唇,辗转几番。唐小虎惊煞,蓦地睁大了眼睛。
握住的那双冰凉的手抓紧了自己的衣衫。
三刻之后,他终于回过神来,饿狼般立即仰起脸,用力地迎了上去,与他纠缠起来。华玉秋之前都在辗转亲吻着他的唇,并未深入,而唐小虎却撬开了他的唇,探进去攻城占地。
银露从华玉秋的嘴角流出,落在唐小虎的嘴边,然后滑落下去。
唐小虎可以说,他活了二十五个年头,从未尝过此般甜美的味道。
吻了不知多久,华玉秋抬起头,近距离地看着他,眼角勾起,笑意浓郁,竟有几分媚意,看得唐小虎这只禽兽心猿意马,似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过。
华玉秋的嘴唇比方才还要红艳,如血般妖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角勾起的一分妖娆此刻看起来是何等的风情万种。
“不知为何,我觉得你不会骗我。”
说完这话,他突然侧身倒了下来,,蜷缩着紧依在唐小虎身边,脑袋探到他的肩窝,姿态亲昵。而他的双手仍旧放在唐小虎的胸膛,任他握着。
唐小虎心中依旧是波涛难平。原来华玉秋喝了酒是如此模样,不仅神态与平时不一样,连行为举止都不一样了。此刻做出这般亲昵随和,甚至可以说是撩人的举动的华玉秋,让他觉得热血澎湃,血脉喷张。
此时,唐小虎的脑袋像是万马奔腾,怎么也平复不下来。所以他侧过脸,找了一个话题试图转移注意力:“你……为何不让秋香嫁给做官的人?看王雅微这般,应是对秋香情深不移,秋香与他在一起或许真能幸福。”
华玉秋在他的肩窝里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喷到了他的颈项,再一次撩得唐小虎心痒。
“侯门深似海,你不会不懂。”
“可你也是太师府上的人……”
“所以我才随太师夫人留了在杭州,并未随太师上京。太师与太师夫人于我和秋香有救命之恩,对我们好如亲子,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唐小虎被他勾起了兴趣:“太师和太师夫人救了你们?”
华玉秋沉默了一会儿,正当唐小虎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时,他突然挪了挪,更加贴紧唐小虎,然而轻笑一声,声音有些苦涩地低沉:“我与秋香本是一个小城县官的子女,在五岁时爹被诬陷贪污了朝廷拨来救灾的银两,因此被判全家抄斩。我与秋香被卖到一处青楼……”
唐小虎一愣,用了十分的力握紧华玉秋的手。
华玉秋笑着在他的颈边咬了一口,道:“七岁时,我带着秋香逃出来碰上了太师与太师夫人,是两老救了我们将我们带回华府。我恨做官之人不是没道理,我爹明明清廉正直,却比诬陷惨死,官场……何其残酷黑暗,我绝不想秋香再掺和进去。”
听了这么一番话,唐小虎突然了解华玉秋的做法了。若是他有了此番遭遇,他也定然不会再让自己的至亲之人掺和进那么一个黑白不明的大染缸。
“华安,你的才名不亚于王雅微。你说你喜欢我,若是我叫你生生世世不能赴考入仕……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