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原定后天就启程赶回苏州,然天公不作美,一件大事牵住了他的步伐。和文征明祝枝山两人商量后的第二天,春秋书院的人便上门拜访了。
那时,唐伯虎让叫去帮忙打理庭院,华太师设了小宴在院中凉亭,和几个学生在外堂交谈一番便领着人到这院子来了。
唐伯虎对这次比试完全不感兴趣,压根就没留意过春秋书院派来比试的学生名单。可这会儿人上门来了,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
看着那一个长得唇红齿白白洗干净,受太师夸奖几句便腼腆羞涩不好意思的青年,唐伯虎不由得唏嘘一叹,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八年了。
这头感叹完,那头唐伯虎就丢了手头上的工作逃之夭夭。
唐伯虎溜到西厢小院的时候,文征明正读着一本游记,还细心地在上面标注。见唐伯虎少有的神色郁结,不由得疑惑。
“我们把枝山关柴房去吧。”
文征明端茶的手一震:“什么?”
唐伯虎神色不耐烦地撑住脸:“沈衾那小子来了。”
文征明顿时明了:“居然是沈衾,春秋书院派来的人是他当真是意料之外。”
的确,他们仨还在春秋书院的时候,这个沈衾除了一副好皮相之外还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肚子里有几点墨水却也称不上有才,琴棋书画也没有过人的天分,骑射也不算精通,当真是默默无名,如何有资格代表春秋书院来参加比试?
比试选人当选英才,这才是人之常情。
“我得去拦住枝山不让他上院子里。”唐伯虎霍地站起来。
文征明按住他的手:“今天一早太师夫人便和石榴一起去了书院,枝山也跟着去了。听说是有一位夫人相识寻到书院来,那边作主把人留下为客了。”
唐伯虎坐下来:“这次凑巧,但总归要看见的。”
文征明微叹一口气:“是啊,总归要看见的。同在一个苏州城,不大也不小,是凑巧也好刻意也好,这八年不见倒是相安无事。”
唐伯虎冷哼一声:“可难避人言,一听见他的消息就扫兴。”
“可伯虎,这事总得了结。我不想枝山心中有结难以释怀。而且我想如今的枝山未必有当年的耿耿于怀。”
文征明果然还是文征明,一语中的,永远都往问题最根本探去。
“也罢,该来的终究会来,待枝山早早解决掉这个麻烦,把石榴收了,我们就亲上加亲。”
文征明一愣:“为何?”
唐伯虎眼神轻飘飘:“华公子和石榴兄妹相称,我们可不就是连襟了?”
文征明:“……”
唐伯虎离开后,文征明继续看游记。一炷香过去,摊开的还是那页,手边的热茶早已沁凉。
叹了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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