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要见的人没想到就这般出现在了眼前,此时此刻已无法用言语形容他们的心情,而且迫于女子身上散发的威气,他们竟是不敢直视。
更有那疯狂的雌性们尖叫了一声,“啊,我们的王上,他,他好俊美啊……”
尖利的声音蓦然停止,应该是晕过去了。
先从轿舆里下来的却不是探身的王后,而是陈地的王。
他修长的结实有力的腿跨下轿舆,在轿舆旁负手而立,望着前面不远处的男人,这男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啊不散!
她们的陈王脸上太过严肃,身上的气息太太过冷冽,被阳光衬的他华美的衣服都镶了一层金边,俊美的鬼斧神工般的五官更是让人有种昏眩尖叫的冲动,许是他身上的冷冽气息太重,又许是因他与生俱来的如神祗一般的王者之气,众人的尖叫声都哽在了咽喉处,他们痴痴的敬畏的仰望着他们的王!
“今日是我儿生辰,楚公子是前来道贺的吗?”王子皓长腿迈动,朝楚彻走去。
“正是!”
“楚公子是找不到宴庆的地方吧,来人,为楚公子备马车!”这样吩咐的王子皓却一直在含笑盯着楚彻。
一股子无形的交锋在二人的中间上演。
不过马上楚彻就忽略了王子皓,他的视线越过王子皓望向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喉头一涩,袖中的手指缓缓的捏住又松开。
她戴着后冠,穿着华美又高贵的袍服。可是她的脸却没有变,她圆圆的大眼睛清澈的依旧可以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
一直到嫩末走到王子皓的身边时被王子皓拉住手,楚彻的目光这才收回。
他歪头,望向肩膀处的,突然就无比乖巧的宝宝。
“楚,你,你,她是?”嫩末的目光移到宝宝的身上,顿时浑身发冷,她唇颤颤着,却始终不敢将心中的猜想说出来。
感觉到了嫩末的异样,王子皓顺着嫩末的目光望向被他忽略个透底的宝宝。
楚彻双手托着宝宝,将宝宝放在地上,他半蹲下身子,哑声对宝宝道,“她是你的母亲,他是你的父亲,你,你看,他们是不是你做梦都想要的完美的父亲母亲,快过去吧!”
说着这话的楚彻,就缓缓的放开一直握着宝宝肉乎乎小手的大掌。
那软软的热热的触感一点点的远离自己,楚彻的心里顿时就被巨大的失落与钝痛填满,这种感觉直让他喘不过起来。
就在他的手离开宝宝的时候,宝宝却反手抓住了他的大拇指,“麻麻!”她仰头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的麻麻,“宝宝从来没有做梦要完美父亲母亲,宝宝做梦都是梦到麻麻说以后再也不打宝宝小屁/屁的话!”
听到宝宝这稚嫩的却坚定无比的声音,楚彻的喉头一哽,他清了清嗓子不让自己失态,“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打你的小屁/屁了,你,你看,你母亲正望着你呢,她想你想得厉害,快去抱抱她!”
“宝宝?”嫩末的声音颤颤的无比脆弱,就好似一阵风就能使得这声音破碎成沫。
在麻麻一脸希冀的目光下,宝宝扭头,她放开麻麻的手,蹬着小短腿朝她所谓的父亲母亲走去。
望着眼前的精灵一般美好的女娃,嫩末的眼中不知不觉就蓄满了泪,她蹲下身子伸出双手,只等着下一刻就将女娃抱进怀中。
两年,两年的时间啊,嫩末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她甚至都刻意不去想那颗金蛋在楚彻的手里会变成什么样,她更不敢询问阿庆。
那是一颗没有生命的蛋,并不是她的孩子,她每每都是这样告诫着自己。
可是,突然地,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一个小女娃站在了她的面前,楚彻说这是她的孩子。
这是她的孩子啊,可她从来不曾给过她一个妈妈该给的东西,她甚至差点将她扼杀!
蹲在原地的嫩末,甚至都不敢扑上前去,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向她走来的宝宝,生怕这一眨眼便是幻觉。
眼看宝宝就要走到嫩末的身边,瞅着宝宝的背影,瞅着嫩末的脸,楚彻的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受,难受亦喜悦,激动亦寂寥……
就好像将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拱手送人了般!可其实,其实并不是这样。
伸手就能触到宝宝了,嫩末欲倾身将宝宝搂住,可下一刻宝宝却一扭身子抱住了王子皓的腿,“麻麻,呜呜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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