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渊让君的同窗,今次来渤海是来玩的,恰好遇到这件事,所以想对大家说几句。”
沈复不敢逾礼,虽伸直了身体,但还是抱拳道:“公主请说!”
周惠道:“其实大家本可不必这么慌张。区区倭寇罢了,即使损失了郡尉武撰那几千人马,在渤海府不是还有一支五千人的羽林军团么?实在不行,太守大人自然会紧急从长岛、四国等地调兵过来,所以这渤海府是断不会遭受兵灾的……”
沈袁氏紧张的脸色一下就放松了。可沈思兰的脸色却难看起来,道:“从长岛、四国、屏东、涉水四地调兵少说也要半个月,我们如何等的?况且,”沈思兰忽然看向沈袁氏,“哥哥的生意可还有一半无法让渊让继承啊!”
此话一出,周惠顿时就明白了。原来沈思兰所担忧的其实并不是渤海府的安危,而是被渤海侯夫人掌握的生意……
内斗是汉人的本能。即使在这种时刻,沈思兰念念不忘的还是萧琴所掌握的那些家族生意,实在不知该说她聪慧过人还是目光短浅。
沈袁氏却是轻轻一叹:“既然府城无忧那我们还是一切照旧吧!小妹,有些事急是急不得的。夫君尸骨未寒,家事还是放在以后来!”她不住朝沈思兰眨眼,意思很明确,家丑不可外扬,如今有英公之女在,那些内斗的事情还是放在一边。
沈思兰脸上焦急,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哀叹一声,默然不语。
沈袁氏见状道:“各位掌柜,大家辛苦了,天色不早大家还是早些回去歇息,至于青川县的生意,咱们沈家还损失的起,关键是人要没事。通知下去,若是倭寇势大便暂时将生意关了吧!”
沈思兰低低道:“我们关了生意,可正屋那位可不这么想啊!”
沈袁氏只当没听见,继续微笑道:“沈武,带各位掌柜出去,天黑注意脚下!”
“是,夫人!”沈武赶紧将那些掌柜陆续都带出了前厅。
那些掌柜走后,沈思兰越想越不甘心,一跺脚便往后屋跑:“不行,我去找渊让!”
“?g!”沈袁氏大惊,刚想拦下却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还是周惠紧急扶住。再站稳时沈思兰已经冲到后院去了。
沈复道:“侄媳啊,让思兰去问问渊让也好。这个家还是要他做主的嘛!唉,我们都老了,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们又何尝想挪窝呢?如果真要举族迁移,我们这把老骨头是走不动咯,还是留在这里为你们看家吧!侄媳可以放心,我们这把老骨头搁哪儿还有些份量,别的不敢说,帮沈家守住这份家业还是可以的……”
沈复里里外外都在暗示沈袁氏同意沈思兰的建议,借着这个机会让沈云同意举族迁移,到时候将萧琴挪开,他们这些留下来的老骨头就能将沈家的生意全部拿回来。可如今沈袁氏哪有心情听沈复唠叨啊,踮着脚,焦急地望着后院,可长者在这边说话,她又不好走开,只能不住地搓着手,胡乱点头应付。
周惠忽然轻身道:“夫人,我去带路!”
说罢一溜烟地跟在沈思兰后面跑了过去。沈袁氏不禁感叹周惠这丫头心思敏捷,倒不失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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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兰腿脚不慢,周惠也很快,紧跟在她身后就到了沈云卧房门口。房门禁闭,里面灯光明亮,照在窗台上有两个不时晃动的身影。
沈思兰看了一眼紧跟来的周惠一眼,然后伸手猛地一推……
“咦?怎么锁上了?”沈思兰忽然大力拍门,叫道:“渊让,是姑姑,快把门打开!里面伺候的人是谁?赶紧开门!”
周惠忽然想到叶瓷炫和鄢如月可都在里面,心里一提便也冲过来大力敲门,嘴里喊道:“鄢姐姐,快开门!”
可是敲了半天里面却没有动静,只有窗台上晃动更加频繁的黑影,里面还有????的声响。
沈思兰脸上一沉,冲周惠努嘴道:“闪开!”
周惠不明所以闪到一边,沈思兰已经撩起裙摆,猛地一脚踹在门上……
“嘭”一声,结实的梨木大门竟然被一脚踹开。周惠在旁边的目瞪口呆,暗道,这沈家的人难道都会功夫吗?这一脚的力度怕是有好几百斤呢!
沈思兰踹开大门,然后怒气冲冲的冲了进去,忽然一声尖叫发出。周惠心里又是一提,紧跟进去,一看里面的情景也突然尖叫出来。
“啊!杀人啦,杀人啦!!!”两女同声尖叫,二重女高音划破夜空,惊动了整个侯府。
凌乱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破碎的器皿,桌子和椅子也是稀烂,锦帐床前一滩血迹,沈云和鄢如月正吃力地想要从血迹上爬起来,但屡屡失败。
叶瓷炫却不知踪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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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来不及了,先写到这里。对了,顺便说一句,沈云不是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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