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胜利去喂养的“怪兽!”一旦胜了,接下来的胜利就会变得很自然很轻松,而一旦败了,那就是兵败如山倒的崩溃。
马匪再强悍,也只是面对防护能力不足的商旅,而一旦遇上像汉军这样整齐有素的团体时,被击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恒河边一个不高的山包上,沈云策马而立,眺望恒河两岸。午后的阳光已经偏向西边,照的恒河水有些金色,在桥梁两边,马匪密密麻麻的陈列着四五个步兵方阵。三个呈品字形立在沈云当面,每个方阵大概一千人左右,方阵两翼还有千余骑兵翼护。而在恒河对岸,两个密集的骑兵方阵,以及散落两翼的游骑。再加上方阵后面更加密集的马群---好吧,马匪马匪,没有马怎么能称之为马匪?
说起来,这些马匪所拥有的马匹还真是惊人,一人双骑都不足以形容。不过,他们在恒河这边摆开步兵阵,那边摆开骑兵阵,这不是明摆着让这些步兵送死么?
两边军马加起来超过了三万,那看上去简直就如同一个马匹的海洋。站在沈云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马匪军阵的尽头在何处。不过沈云不认为这样的方阵能有什么作用。且不说马匪的马匹不如汉军,就是他们的骑士战力也远不如汉军。而此时他们又将步兵摆成方阵列在恒河这边,骑兵方阵放在对岸,这不是明摆着想打不过就跑的念头?
众所周知,方阵是军阵中最简单的阵型,一大帮农民就能摆出一个方阵,也是最适合没有太多军事训练的人组成的阵型。但不可否认,方阵又是军队里,特别是步兵军队里最厉害的阵型。因为它是所有阵型的基础,从方阵能够演化出无数种变化。当年打遍华夏的大秦帝国,其军队最著名的就是如墙壁立、所向披靡的步兵方阵!
可是,沈云很怀疑这帮马匪能不能发挥方阵的真正的威力。
在恒河上游,赵信那一曲也将兵锋横扫到了这里,远远的,汉军呈现两翼包夹的态势,将马匪包围在恒河边上。虽然恒河对面没有办法。但恒河这边的近六千马匪是别想顺利过河了。
当然,马匪的阵型也并非一无是处。经过飞云堡、淄木等战场的沈云,一眼就能看出。马匪真正的精锐是静立在恒河对岸最突出的那支骑兵方阵,而在恒河这边的步兵里。品字形最当头的那一个步兵方阵也是马匪的精锐。
是不是精锐,从临战前的动作就能看出。最当头的这个步兵方阵显得很安静,持盾的姿势也很平和,完全不像其他两个方阵有种熙熙攘攘的感觉。
看了一会儿,马竞对沈云道:“部帅,这恒河对岸的马匪才是头疼的事。”
马竞也看懂了,那三个步兵方阵就是牺牲品,唯一可虑的就是对岸那些骑着马的马匪。要是让他们跑了。追剿起来相当麻烦。
沈云抬头看了看天色,道:“的确麻烦,就是不知道钟离那家伙能不能及时从侧翼绕过来击垮对岸的马匪群。”
再次强调,恒河不宽,也不难渡河。所以沈云已经安排作为中军的钟离泗带着一曲骑兵从上游渡河,然后再绕到马匪侧翼出击。在沈云看来,眼前的马匪的确不堪一击。
但沈云真正忧虑的是,这么明显的力量对比,难道冥王殿主蕾欧娜是傻的看不出来?就算她看不出来,那从罗马请来的将领也看不出来?这不科学啊!
这时欧阳复从远处举起了军旗。飞骑卫红狐部那面跃马战旗已经开始飘扬。
马竞知道时间到了,便沉声道:“算了,不管敌人有什么阴谋。当面击溃他们就是!”
沈云点点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倒要看看这些所谓的罗马名将有多少成色。传令,骑兵突进!从正面,击垮他们!”
章暨这条大汉顿时激动的暴喏一声,亲自操起巨捶,朝身后的进军牛皮大鼓上敲去。
“咚!咚!咚!”
鼓声起,朔风寒,汉军从左右像两支离弦的箭,直射马匪两翼。
既然你中间那个方阵最强。那我就从两边突破。战争不是赌气,沈云才不会傻傻的拿自己的袍泽去冲击最强的那个点。击败敌军才是王道。
从两翼射入的汉军根本不是所谓翼护的马匪骑兵所能抗衡,那些步兵阵列也不能。骑兵和步兵被赵信和文萃轻松撕裂阵型,然后用骑兵的骑弓不断抛射、平射、直射将步兵阵列不断削薄,绞碎,让那些步兵阵列更加混乱,然后再一马当先破阵而入。
整个战斗过程像是教科书一般精准。赵信完全依靠勇力,像炙热滚烫的刀切进黄油,而文萃就像一把精准的箭,切入已经破成筛子的马匪步兵方阵。最当先的马匪步兵方阵想要支援两翼,很快就被赵信和文萃分兵截断,甚至突入,然后轻松绞碎。
仅仅不到半个时辰,整个战场就已经支离破碎,马匪已经开始崩溃。而直到此时,对面的马匪骑军方阵才总算有了动作。而他们的动作,着实让沈云“吓”了一跳。
“邀战?!”沈云定了定神,总算确认自己没看错,对面的马匪居然打出邀战的巨大横幅,并主动后撤十里,让汉军过河,再决一死战!
他们脑子秀逗了?
这是沈云的第一感觉。
所有汉军也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我们切瓜砍菜一般剿灭了六千的马匪,剩下的马匪居然还敢向他们邀战?还主动后撤十里,让出作战空间?
这里一定有阴谋!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不论是沈云还是方誊,亦或者是马竞、鄢如玉、屠天骄,所有汉军将领都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不可能在汉军展现了如此强大的骑战能力后,他们居然还敢邀战?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不过不知是不是巧合,就在对面马匪开始有序后撤十里后,钟离泗的骑兵堪堪抵达,想要追击时,也看见了那面一直在马匪骑兵军阵中显眼的邀战横幅。这让钟离泗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先冲上一阵。
不过这个犹豫也就是一下子。
“他奶奶的,功劳都被赵先至和文萃拿了,咱也不能白跑这一趟。庞胖子,你掌旗去冲一阵!”钟离泗还是下了决定。
庞通一直跟着这个跟他嘴上不对付,但其实亲密无间的袍泽兄弟,当下抖着一身肥肉,带着一连人马开始尝试突进。
不过这一下就试出了问题。飞骑卫的骑兵一靠近,对面也分出一连骑兵迎上,双方在马上一阵互射与劈砍,双方竟然打了个平手!
而且对面的骑兵浑身着甲,马术也不俗,所用的骑弓弓力竟然还隐隐高出汉军一线。这点从好几个受伤汉军身上的箭矢入肉程度就能看出来!
“嘶,居然是两石半弓!”庞通嘶牙咧嘴地从甲胄缝中抽出一枚箭矢后对沈云说道。
庞通出击这一连,当场被射死了两个,劈砍时被挂下马两个,还有像庞通那样靠铠甲抵挡箭矢和劈砍,受了轻伤的十六个,算是此战中唯一受伤颇重的连队了。
“看来,这就是他们的杀手锏!”方誊对沈云耳语道。
沈云却看着那枚从庞通身上拔下来的箭矢不语,半晌才道:“这不是东方样式的箭矢,去把屠大校和鄢姑娘叫来,看看暗卫有没有人认识。我想知道我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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