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白了她一眼,[害怕是肯定的,正常人落到这么个毒窝里,都会害怕的吧,总要有个接受的过程嘛,我比较笨,之前都没发觉。]
赫卡轻轻哧笑一声,没说话,温柔的看着我,微凉的指尖捏了捏我的脸颊。
我深吸口气,再长长吐出来,[赫卡,怎么会有人想出这么恶毒的方法,用宗教欺骗这些信众,把人囚禁在这里来帮他们制毒,难道要一辈子如此吗?] 当接受了眼前的现实之后,我发现最恐怖的不是毒品,而是这个毒品基地的运作方式,如此祸害别人的人生,真的不怕罪孽深重遭报应么。
[这里原本就没有强迫,所有信徒皆是自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愿者上钩而已,何需同情?] 赫卡语气轻挑不屑,[若不是看在美琴的份上,现在的情况,我绝对会带着你离开,谁会管朱辉的死活。]
[可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所以才会被骗,你不能把罪过归咎于那些无辜的人对不对?] 赫卡总是用极端的理智来分析看待问题,少了常人该有的那一点人情味儿。
赫卡显得有些无奈,[其实你跟我讨论这些问题是不会有结果的,我的观念你无法接受,而你的观念我也永远无法体会。我只是希望你看事情时不要放太多自己的感觉,我们看得到现实才会觉得那些人可怜,但对他们而言,现在却是活在一种幸福里,甚至可以引以为傲,这就足够了,谎言如果能延续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那么对那个人来说它就是真实。]
[问题是,这谎言可能永远延续么?难道这个地方会一直是个制毒工厂?假如不小心被人发现、被举报,那这些人该何去何从?]
[你有些过虑了呢。] 赫卡云淡风轻的说,[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工厂是不可能被体制内的人捣毁的,假如有一天它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里所有的人都会被处理掉,怀着他们的信仰美好的幸福的走向死亡,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他们的未来,他们这一辈子注定要活在这个谎言里,直到终结,不会有痛苦。]
[......] 我不知道赫卡有没有意识到她说出的是怎样残忍的话语,她仿佛总是可以用那样清爽的脸去讲残酷的事情,[赫卡...那些是人命,每个人都有感情有....]
[OK,OK。] 赫卡受不了似的摆摆手,[可乐,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谈论这个问题,就此打住好吗,我实在无意冒犯你的善良。]
我揉揉额角,也不想再继续和她争论,看了看躺在床上睡死的大祭祀,担心的问,[那问题是现在要怎么办?你把他弄晕了,明天一早醒来要怎么解释?]
[没必要解释任何东西,明天醒来他会体验到一种和我们大战一夜后爽得精疲力竭的美妙感觉,而且对于我给他打针的事会毫无印象。]
[这怎么可能?哪有人被打麻醉醒了之后还不知道的!]
赫卡得意洋洋的舔舔嘴唇,[谁告诉你是麻醉了,那是几年前我亲自研究出来的药物,一种破坏人大脑神经产生幻觉的毒品,只一点点就能达到我们想要的目的,反复接触能使人变成疯子,如果注射过量,会致命的。]
[你研制的?真的可以吗?] 我发现我对赫卡真的不了解,她总是能不断的让我惊讶。
[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两次用它了,我扎在臀部上,他自己看不到针孔,不会发现的。等阵过去稍微制造下混乱的现场就天衣无缝。] 她摸着下巴顿了顿,又嘱咐道,[你以后不要离开我身边单独行动,要以防他们恰巧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叫你过来,那样的话,就算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嗯,我知道的。] 就算让我离开赫卡,我也不会离开,现在她是我唯一的依靠。[然后呢,你想到要怎么带朱辉离开了吗?]
赫卡点点头,[算是吧,这里有两个出入口,前面就是我们走进来的入口,只通人不走车,这荒山野岭,没车是不行的;后面的出入口是通车的,旁边的平房中有几个是车库,我留心过,里面有小型货车,面包车,还有轿车,货车和面包车通常都会坐几个人走,没什么机会,但轿车不同,他们的轿车好像是专人专用,只有几个祭祀才有,一般车子里只有开车的一个人,车子玻璃从外面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这给我们制造了些机会。]
[你是说把人劫持让他将我们带出去?]
[当然不是,这些亡命之徒才不会让你得逞。我观察到的情况是一般如果祭祀要离开,会先让人到车库将车子启动来热车,大概隔个五到十分钟本人才会出来,而手下将车子启动后并不会守在旁边。]
[我懂了,我们可以利用那空白的五到十分钟潜到车上去!对不对?]
[嗯,我发现其中一个祭祀连续两个周三在傍晚时分离开,曾向一些资深的教众打听过,他基本每周如此,这是个好时机,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绝对没问题,现在的问题在朱辉身上,他不会乖乖配合我们,所以不得不费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