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鲁稍显尴尬的上前。向坐在上面的完颜宗望行了一礼。
完颜宗望也是笑了笑,道:“坐吧。”
“是。”
术烈书坐下之后,就道:“都统真是料事如神,早就算到党项人会采取坚清壁野的战术,恐怕党项人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会将计就计,先把这些漏网之鱼给抓获回来。”
巴鲁哈哈道:“想必他们如今还在沙洲担惊受怕了。”
“哈哈!”
完颜宗望轻轻挥手,道:“非我料事如神,只是我早就打听了党项人以往的战术,得知他们凭借着大片的沙漠。好几次使用了这一招,故此我才会命令你们先行去捕获这些人。”
术烈速道:“真是没有想到,咱们就是在几条通往沙洲的主道上行走了一番,竟然捕获了万余人。”
刘彦宗呵呵道:“这里还是人烟稀少,要是让我们一个一个去抓,那恐怕连战马的损耗都填不上,正是以为西夏方面通知这边境的百姓转移,而这附近道路就那么几条,所以才会这么集中。你们跑一趟,当然收获匪浅。”
术烈速点点头,又问道:“都统,副都统。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完颜宗望笑道:“我今日叫你们前来,就是来商议此事。”说着他命人拿来地图,一干将士围了上来。
刘彦宗说道:“根据从高昌回鹘打听来的消息,西夏在沙洲、瓜州一代原本只囤有五万兵马。沙洲附近只有两万兵马,但是高昌回鹘臣服于我们之后,西夏在这里又征派了不少人马。一共约莫有七万人马,以西平军司为主,不过由于很多人都是临时征召上来的,故此真正的精锐恐怕也就四五万,而且是以步兵为主。”
西夏虽然拥有河套地区,但还是以步兵为主,他们的步兵可不是以前宋军那种步兵,西夏的步兵是非常强悍的,上山下水,非常耐劳,极为凶悍。
完颜宗望接着说道:“敌人早已经静待我们,准备充分,若是强攻,即便取胜,恐怕也会损失严重,所以,我们必须要引诱西夏军出来与我们打,在路上歼灭他们。”
术烈速道:“可是都统,就几天来看,这西平军似乎打定主意,坚守不出,任凭我们在外面如何挑衅,他们就是不肯出来,这很难引诱他们出来。”
完颜宗望道:“这党项人不比汉人,汉人龟缩是因为他们真的害怕,实在是不敢出来打,只能龟缩在城中,出来就是来投降的,但是党项人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战术如此,他们不清楚我们的实力,所以才坚守不出。”
刘彦宗道:“都统是想先以弱示敌,诱引他们出来?”
完颜宗望点点头道:“我们先从高昌回鹘那里征用一万士兵,我们再出两万士兵,但是不打算出动精锐,而是以刚刚从西北征召上来的士兵为主,分别从西北南三面进攻沙洲,这肯定是打不下来,但是如此一来,我们既可以了解清楚党项人的作战方式,又能够以弱示敌,等到他们以为我军就是如此实力的时候,我们在将士兵换成精锐,集中主力绕过沙洲进攻平西军的大本营瓜州,只留两万精锐在沙洲附近与他们周旋。”
术烈速摇头道:“不可,不可,沙洲通往瓜州,道路不是很多,大路就只有两条,除非我们穿过玉门关以东的沙漠,但是据说这片沙漠极为难走,要冒很大的风险,如果我们进攻瓜州不利,那么沙洲的敌军便可断我们补给,我军可能就会进退两难。”
完颜宗望呵呵道:“你也以为我是要进攻瓜州,那么党项人就更会这么以为了。”
巴鲁好奇道:“都统不是想进攻瓜州?”
完颜宗望道:“进攻瓜州只是我们抛出来的诱饵,沙洲是第一线,当敌人得知我们要对他们开战时,肯定从瓜州调了不少军队来沙洲,而沙洲的军队见我们的实力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强,那么,一旦他们得知我们集中主力进军瓜州的话,肯定会以为我们要先取瓜州,再迂回过来包围沙洲,肯定会抽掉部分军队前去营救,这时候我们回过头来给予这一只援军迎头痛击,然后配合沙洲附近的主力两面夹击,若先歼灭这一只主力,那么沙洲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刘彦宗若有所思道:“若能歼灭沙洲的军队,并且夺取沙洲,我以为招降瓜州的平西军也非难事。”
“你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完颜宗望呵呵一笑,道:“能招降的还是尽量招降,这场战争我们是要消灭西夏,这军队要越打越多才行。”说着他朗声道:“术烈速你领一万人马从西面进攻沙洲。”
“末将遵命。”
“奔睹,你领一万军队从南面进攻沙洲。”
“末将遵命。”
“巴鲁,你领一万人马从北面进攻沙洲。”
“末将遵命。”
完颜宗望又道:“活里改、那野、赛剌、派当海,你们随我领三万精锐在旁伺机而动,时机一到,立刻绕道进军瓜州。彦宗,到时你领两万精锐在沙洲与敌人周旋,能打则打,不能打就退。”
刘彦宗忙道:“都统,进军瓜州一事交给我便可以。”
完颜宗望笑道:“若是我去的话,他们才会相信我们是打算先去瓜州,这样沙洲的军队才会出来。”
刘彦宗道:“都统不必如此,其实只要打着都统的大旗前去即可,都统还是留守这里比较妥当。”
其余将士也纷纷劝说宗望不要前去。
毕竟这是完颜宗望大病初愈第一次领军出征,而且完颜宗望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他们都不希望完颜宗望太过劳累。
完颜宗望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意,倒也没有勉强,这场战争不是一日两日的事,点点头道:“那好吧,就有彦宗你代我前去,但是彦宗,党项人可不弱,你莫要轻敌了。”
刘彦宗忙道:“都统请放心,我愿立军令状。”
完颜宗望摆摆手,淡淡道:“军令状就不必了,若是我不信任你,你立军令状我也不会派你去,我派你去,自然对你有着十分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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