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天平似乎又再向交趾那边倾斜了。
李奇一直拿着千里眼观察南岸的战况,心里也是非常着急,皱眉道:“南岸地形开阔,可惜我骑兵不能同时到达,否则的话,定能重创敌军,岂容对方骑兵在那耀武扬威。”
这本是李奇一句发泄之言。却让岳飞心中一亮,又拿起千里眼看了一会,随即放下,道:“枢密使,敌军是从两翼包抄过来,左右两边的浮桥受到了猛烈的攻击,唯独这中路浮桥的敌兵最少,想来也是敌军忌惮我方的火器,我们可趁敌军未包抄到中路来时,先让骑兵从中路渡江。然后以攻代守,直取对方的大本营。”
赵菁燕却谨慎道:“可是主力未过,骑兵就贸然渡江,可能会遭受很大的损失。”
这骑兵从浮桥走,前面必须要有步兵的掩护,要是冲不起来,骑兵就等于自废武功。
李奇当机立断道:“管不了这么多了,今日我必须过江。岳飞、牛皋你们立刻率领骑兵从中路渡江。”
“遵命。”
命令一下,骑兵冲锋的号角立刻吹响。
韩世忠一听这号角声。就知道李奇他们要出动骑兵了,心想这岸边我们与敌人已经战成一团了,而且还是被敌人压着打,骑兵根本无法展开。要是这来回一冲,岂不是把自己人给冲散了吗?为何枢密使要在这时候出动骑兵了?难道---?
念及至此,他目光眺望正前方,又转头瞧了眼中间那架浮桥。登时恍然大悟,立刻下达死命令,让两边浮桥周围的士兵一定要挡住敌人。决不能让敌人靠近中间浮桥。
随即又让中路的船队全部靠上去,集中火力,尽快解决中路那为数不多的敌人,又让中路的杨再兴迎上去打,给予骑兵足够的登陆空间。
咚咚咚!
不消片刻,岳飞、牛皋二人亲率五千骑兵浩浩荡荡奔赴南岸。
两边士兵得到命令后,个个都是奋不顾身,拼死不让敌人两翼的敌人往中间靠拢。
三架浮桥间的小型战船几乎都是贴到靠边了,疯狂的射击,即便是中型战船也都来到了一个极限的位子,实在是再往前就水深度就不够了。
李全圣见宋军骑兵开始渡江了,又见江面那两艘艨艟都在都由纵向变成了横向,往中间的巨舰靠拢,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他实在是不敢往中路增兵,很明显宋军船队已经将火力集中在中路,而且又前进了不少,这往上冲,那后果根本无法预计,但是此时不容他多想,语气急促道:“匡雷,王军。”
“末将在。”
“你们二人立刻各率五千兵马前去支援两翼,一定要赶在敌军骑兵成形前,包围中路的敌人。”
这无疑是破釜沉舟。
“遵命。”
......
“杀啊!”
双方都杀红了眼,杀声震天。这战争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交趾士兵也都豁出去了,匡雷、王军领着士兵们张牙舞爪的杀了上去,左右两边的宋军活动范围开始渐渐在缩小。
双方统帅都是异常紧张,这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
韩世忠见敌军又在增兵两翼,知道敌军也已经洞晓岳飞的用意,暗自嘀咕一句,这交趾小儿倒也非草包。但是他现在已经只能祈祷岳飞他们快点渡江,因为他已经用尽了手段。
梁红玉拼尽全力击鼓,鼓声急促,似在催促浮桥上的士兵再跑快一点,又似在给那些与敌军厮杀的士兵打气。
左右两边浮桥上奔走的士兵见到前面的弟兄们是一个个倒下,胸口是怒火中烧,拼了命的往前赶,就是依靠这连绵不断的士兵补上,硬是将敌人挡在了左右两边。
交趾士兵始终还是差了那么一口气。
“再兴上马。”
“好!”
说时迟,那时快,岳飞、牛皋已经来到了南岸。
一名士兵从杨再兴的战马跃下,一身鲜红的杨再兴一个纵跃跳上战马,将手中的两柄大铁斧扔在地上,这铁斧扔在地上,都没有人去拿,太重了,一般士兵哪里舞得动。
“将军。”
两名士兵扛着杨再兴的巨枪走了过来。
杨再兴一手拿过来,就准备冲了。
岳飞忙道:“且慢。”言罢,回头望向韩世忠。
韩世忠挥动着緑旗。
不消片刻,五千骑兵已经全部渡过富良江来。
但凡装有床子弩的战船全部已经是箭在弦上。
岳飞朗声道:“各位弟兄,擒贼先擒王,我们直取中路,先破敌军的大本营。”
“吼---。”
“杀啊!”
岳飞、牛皋、杨再兴兵分三路纵马直奔交趾军在南岸的大本营而去。
“可恶。”
李全圣见对方的骑兵冲杀过来,懊恼猛地挥下手,终究还是没有阻止他们,急促道:“快快拦住他们。”
他手下的士兵纷纷冲上前去。
嗖嗖嗖嗖!
突然间,一阵箭雨如雷电一般的从岳飞他们头上越过,落在了前方数百步外,只见洞穿了第一排出击的交趾士兵。
白烟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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