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夫曾说过,他前一个病人用了至少两个月的时间才真正脱离危险,并且能开口说话和行走,而他却只用了短短的一个月不到,帮助他走出病痛阴影的不仅是叶大夫高超的医术,曹律更是让他走到今天的支撑。
没有曹律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哪有今日的柳暗花明。
庞邈忍着眼泪,认真端详着曹律的脸庞,他快有三个月不曾亲眼看到过这张脸,尽管已经深深的刻印在脑海中,但用自己的一双眼睛去看,更令人欣喜和激动。
曹律消瘦了些,但依旧神采奕奕,眼里毫不掩饰一片柔情,像五月里的湖水叫他不由地沉溺其中,永世不得离开也心甘情愿。
“谢谢你,阿律。”他轻声说道,“谢谢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无论多少的话语也不足以表明他心中的感激,而能做的,是用自己的余生,尽所有的一切来爱他,守护他,无论多少风雨,初心依旧。
世上最宝贵的是真情,他确信这份感情能够天长地久,于此生,是无比幸运和幸福的。
曹律看着庞邈那副紧盯着自己的痴傻神情,拇指抚过他眼睛上方。
“傻瓜,说什么谢。”曹律柔声说道,舍不得撒开手,“当我们的人生彼此牵连,无论多少的付出亦是值得。阿邈,你依旧可以与我并肩走下去,就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顾不上有旁人在场,庞邈凑上去吻住曹律的嘴唇。
他们两个如胶似漆,其他人有的看窗外,有的看房梁,孔大夫和叶大夫讨论起一会儿吃什么来庆祝。
怕有影响,两个人浅尝即止,分开后相视而笑,瞳孔中只映着对方的笑脸。
孔大夫上前去帮庞邈换脑袋上裹着的纱布,一边说道:“庞公子没大碍了,我也好回去交差。庞夫人等了这么久,我担心她想太多。”
叶大夫刻意的吹声口哨,“诶?是担心庞公子而想太多,还是担心你啊?”
“……”孔大夫恶狠狠的瞪眼师兄,忙对庞邈他们解释道:“你们知道的,我出来时并未和庞夫人说庞公子的事,我早点回去呢,好同她说路上遇到过你们,过的都很好,但暂且需要避风头,得有个一年半载才能回去。哦对了,如果庞夫人想的话,我也可以提前陪她返回齐郡老家。”
曹律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帝都那边多待片刻多一份危险,圣驾此时想必已经回到帝都了。阿邈,你的意思呢?”
“你说的对。”庞邈赞同道。
孔大夫忙又为自己辩解道:“我正好去齐郡瞧瞧,多开一家分号。”
叶大夫一脸意味深长。
孔大夫干脆不理会他,准备换上新纱布,这些布料都是刚用沸水煮过晾干的,尽量的保证干净,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仍是不敢粗心大意,最怕功亏一篑。
旁边桌上有面铜镜,庞邈趁机看了看,然后摸了一下头顶,被叶大夫打开手。
曹律正要安慰两句,却听他说道:“没想到光头也这么英俊。”
众人乐了,康复过程中保持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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