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远遁离开了是非之地,此时的丁龙飞则是背负着双手站在地面上,一脸阴晴不定的看着地上一个大坑,坑口也就是三尺來宽,形状看起來并不规则,好像什么东西从土地之中挣扎着爬了出來,站在后面的六名笼罩在黑暗之中的修仙者,其中有人上前一步出言询问“丁师弟,那朱武和薛毅真的已经被杀了!”
其余的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的一丝疑问,证明了也是心有疑惑,等待着面前的丁龙飞,给他们一个正面的回答,方才就是丁龙飞下了命令,几人且战且退的从战斗中脱身,而那四个五灵门的门人才得以扬长而去。
这场战斗在他们眼中似乎是胜券在握,若不是朱武和薛毅半途中,被丁龙飞不明就里的支走,很可能已经留下了四人,要不是丁龙飞向队中的其他人,许下了一百万下品灵石,为的就是能够活捉五灵门向智,众人也不会一路追击五灵门的四人,而來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天穹涧。
这里处在蛮荒古地的大外围,在他们眼中不仅是沒有什么探索价值的地方,而且一來一去浪费的时间怎么也要二十几天,一百万下品灵石八人若是分分,也就是堪堪够的上这二十几天的收入,权当是随便出來走走,今日却一下子就不明不白的折损了队中的两人,要不是朱武和丁龙飞交好几十年,众人还以为是他暗中下了什么圈套,以丁龙飞阴险狡诈的为人,对于自己明里暗里的敌人,这种事情绝对是做的出來的。
丁龙飞面对质问脸上的神色一隐,抬手一指地上的大坑“这里就是朱武原本布置在这里的一具铁甲尸,由于朱武身死失去了对于它的控制,这才让铁甲尸自行的从地底挣脱而出,现在应该已经盲目的逃走,若是这个还不能说明的话,你们且看看这个!”
话音刚落丁龙飞手上白光一闪,摊开手掌上面并排着的是两枚白色的玉符,玉符上纵横交错的遍布着碎裂的纹路,其余人的神识在两张碎裂的玉符上一转,心中便已然知晓“朱武和薛毅已经身死道消!”两人的魂符已经碎裂,只有身死道消才会如此。
“看清楚了,你们跟我來!”丁龙飞将手上的玉符一收,卷起一道黑风起身离开,剩下的几人对视了一眼,也都黑风缭绕的跟了上去,丁龙飞再次站在了地上,等到其他人前后來到了这里之后,丁龙飞环顾了四周一眼,幽幽的说道“这里就是朱武和薛毅身死之处,两人是被一个带着一具傀儡和一个鬼卒的修仙者击杀,正是这个人击杀了一具朱武的一具铁甲尸,朱武才向我禀报,当时和五灵门四人的战斗正在最紧要的关头,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这才让他和薛毅一同前來查看,不了二人竟然一前一后被尽数击杀,最后连一句消息都沒有传出來!”
一众人这才恍然,发问之人扫视了四周,一拍腰间的灵兽袋,一个浑身漆黑的老鼠一样的妖兽就被放了出來,这只妖兽通体的黑色短毛,一道白色的纹路缠绕着脖颈上,沒有尾巴显得有些前后不协调,前爪离地站起身來瞪着一对细小的红眼,盯着将其放出的修仙者目光丝毫不离开,像是在讨要着什么东西。
这名修仙者一番手抛出了一个白色的药丸,这只妖兽见状飞身而起,只看到黑影模糊的一闪,当这个像是老鼠一样的妖兽再次站在地上的时候,口中已然多了一枚白色的药丸,将药丸一口吞下,妖兽眼中的红光这才稍稍的褪去,四爪着地开始在地上搜寻了起來。
这名修仙者名叫张诚之,也就是他对于丁龙飞一再的追问,看到他放出了残魄兽,众人也也都是各怀心事的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残魄兽探查的结果,队伍中一下子就损失了两名修仙者。虽然他们对于两人的身死并不会有什么怜悯和伤感,但是死掉的二人身上的门内贡献却是不会随之消失,平白无故的背上别人的贡献,心中都不会有什么好气。
尤其是队中的张诚之对于丁龙飞早就不服,朱武一死这天平就朝张诚之倾斜了过來,丁龙飞和张诚之必将又有一番的明争暗斗,这些事情众人心里都清楚,除却有两人明确支持张诚之之外,其余人都是保持中立一心求财,毫不计较谁当队长的人,不影响自己的贡献和收入,就不想趟这趟浑水。
残魄兽很快便找到了薛毅身死的地方,翻出了一些带血的泥土将残血舔尽之后,身体便哆哆嗦嗦的颤抖了起來,同时身上冒出了一缕缕的黑气,在面上快速的凝聚成一个人形,这个黑气凝聚的小人倒在地上,胸口之上插着一根棍状的东西,残魄兽开始嚎叫起來,声音就像是人受到了极大的痛苦,随着右臂脱离的身体,嚎叫开始更加的歇斯底里,待到头颅消失的时候嚎叫也是戛然而止。
地上缺少了头颅和左臂的小人,重新溃散成黑气被残魄兽吸入身体,紧接着残魄兽很快又找到了林逍埋在地下的东西,那是朱武的一缕头发和一片指甲,同样将朱武最后身死的情形,大体上的表现了出來,胸口上的一个大洞,倒地同时口中的一句呢喃“你们还是來找我索命來了……”也从残魄兽的口中传了出來。
短暂的静默之后,到來的就是无休止的激烈争吵,不过再无尽的争吵最后都会有一个结果,第二日的上午时分,天穹涧的出口迎來了七个身着黑袍的修仙者,七人飞离了出口之后便化作七道黑影,快速的朝着东方背飞去,只是队伍中的一个修仙者,回头注视了天穹涧的方向,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甘的神情,不过当他的神识进入腰间的储物袋之中,在一块残损的石板一转,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跟着队伍遁身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