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两人一起站在场中央,吕方才拿着一把长枪,在战场上用惯长枪,所以他最拿手的,自是枪法。
“吕将军先请!”白蓝淡然微笑道,双手没有兵器,赤手空拳。
她蓝色衣裙下的小小身子,单薄地站着,仿佛弱枊扶风,此时正值午时,阳光明媚地照耀着她清浅的笑颜,盈白无瑕的小脸,墨玉眼灵动水亮,带着一丝可爱的狡黠,一瞬间,晃了众将的眼。
“还是公主先请吧!”吕方才镇定地看住眼前的女子,单薄柔弱得仿佛不堪一击,让他手中的枪怎么也刺不出去。
“如此,我不客气了!”白蓝说完从腰间抽出流水剑,运起三成功力,使出桃心剑法第一招“桃花初开”,缓慢而绵软无力,姿势优美仿如舞蹈,看上去毫无杀伤力,更不带丝毫劲气。
吕方才举起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格档上流水剑,众将皆暗为白蓝捏一把汗,在兵器使用上,大家都明白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现在长枪对短剑,尤其白蓝那短剑还是被她圈成一圈围在腰间,如腰带一般绵软的薄剑。
可是当两人的兵器触碰在一起,那把绵软的薄剑并未被长枪格挡开,反而长枪瞬间脱离吕方才的手掌,被短剑如水蛇般转了几圈缠上长枪,长枪刹那间断裂成几段,往地上掉去,落地的时候,那几段无声地粉碎,变成一堆粉末。
吕方才看着地上的那堆粉末,哑然无声,他拿枪的手已经发麻,才拿不住那长枪,才会脱手被剑缠上,而导致他的手发麻的,并不是那把短剑,而是从剑上握剑那头传来的深厚内力。
众将同样哑然,他们都深知吕将军的功力,是远远在他们之上的,而吕将军的长枪被缠断,落地成粉,并非是因为白蓝那把短剑,而是由于剑上传来的内力深厚,才被震断,震碎。
高手过招,一招就可分出胜负,不需要太多繁复的招数。
吕方才怔愣片刻,抬头哈哈大笑:“公主果然如传闻一般武艺高深,老将不是公主一招之敌,看来公主此去探营,老将不必过于担扰了,公主仁心大义,我大秦有公主这般人才庇护,实是万民之幸!”
“呵呵,吕将军过奖了!那么,今夜子时末,徐云与陈中你们穿好夜行衣,在将军府门口等我。我们就当出去散散步,不必太过于紧张!”白蓝轻笑对那俩小将道。
她话音刚落,在她身后的屋顶上传来一个不悦的男声:“蓝儿,你怎么能把为夫扔下,和别人深更半夜出去散步呢?不行,为夫不允许!要去散步,也是为夫陪你去!”
白蓝回头,看到那个玉质天成的男子,正悠然地站在屋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有着戏谑的笑意。
众将抬头看向那个男子,一袭雪白的素雅衣袍,倾城无双,如玉如仙。
看到他居然真的跟来了,还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白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夜轻寒,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这么快就追到这里来了,是不是以后我去到哪,你都要跟到哪了?你是跟屁虫吗?”
夜轻寒飞身落在她的面前,温润如玉地轻笑道:“蓝儿,你这样说就太伤为夫的心了,我们是夫妻,夫妻是一体的,当然,你去到哪,我就跟到哪了!反之亦然,以后我在哪,你也要跟到哪才是!”
白蓝微汗,她还真无法当他是丈夫,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和他拜堂,和他拜堂行礼的是墨菊好不好,她不相信他当时没有发现那新娘是假的,以他的腹黑,只怕会将错就错,反正名义上她已是寒王妃,这也是让她生气,却无法改变的现实。
“夜轻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了?你当真就这么闲?你的儒家就没有事情要处理?你的齐国王爷之位就是个挂名的么?没有正事要办么?”她说着,气恨地忽然抬脚踹向他,却被他轻易地一跳躲开。
“儒家多的是人才,那些大儒办事从不让我操心,至于齐国政事嘛,我本就是个挂名的闲散王爷,所以,我的确很闲,而你,我的王妃,就是我目前乃至余生,唯一的正事。”他说的一本正经,脸上却笑意不减,显然很是愉悦。
他的笑容晃得白蓝一阵烦燥,她小脸一皱,伸手抚额,无奈望天,这人怎么越来越厚的脸皮了,说的那是什么话,她是他夜轻寒余生唯一的正事?这是情话么?她活了两世,还真没有听过这样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