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见您,说是有贵妃的一封信,想要交给您。”
小端子停在门处,想了想的,于此时出声向主子道“主子,应该是原先在冷宫值守的梁首领。”
“媚儿,媚儿的信,快让他进来。”金凌俊声音颤抖的,命令向传事太监。
传事太监立即领命而去,而小端子也就留于室内,等待他人的面圣。
不多时,便见得梁首领躬身垂首进内,见得皇上,正要行礼请安,却被皇上急的制止道“免礼吧,赶紧把贵妃的信,呈给朕,朕要看信。”
梁首领不敢怠慢,立即将贵妃那日写的信,递于走上前取信的小端子。由小端子呈了上去。
当金凌俊接过那封信的一刻,心中一阵颤抖激动异常。手有些颤的将信从信封内取出,当缓缓打开的瞬间,眼睛被那大片的血红,刺了眼。那不是什么信,而是那日,没有送出去的血书。
血色的字迹,已经凝干。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凄怨之声。当看到最后时,金凌俊拿着信的手,颤抖的越发厉害。一股锥心之痛,让他感觉阵阵窒息的喘的难受。
小端子见主子痛苦的神色,吓的慌忙至前,待眼瞟及那抹信上的血红后,惊的后退的一步,抬眼再望及皇上时,便明白了皇上为何会这般痛苦神色。顾不得他想的,怕主子伤及心重,忙出声道“主子,您没事吧。主子——”
闻唤声,金凌俊重喘息一声,“朕没事。”赤红的眸子看向垂首的梁首领,沉哑声斥问道“为何现在才送来,告诉朕,为何迟迟到现在才送给朕看。”
梁首领闻皇上怒言,垂着的首缓缓抬起,却见刚毅的面庞上已是泪水连连,哽咽禀声“皇上,卑职没有迟送。而是那日,卑职于景阳宫外跪前想要面见您,将此血书呈于您看,却是被您下旨将卑职撤职囚了起来。所以,此血书才没有呈上来。”
小端子于此时出声道“皇上,这应该是德妃那个妖女蛊惑了皇上,所以皇上才误错过了贵妃娘娘写给您的信。您当时被下了盅,所以,才会做出那些失常理的事。皇上,这不是您的错,都是德妃使的妖术,迷惑了皇上。皇上且莫要自责。”
金凌俊痛的闭了下眸子,声音微弱无力的出声命道“你们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端子还要想再劝些,想了想的,终是没有再说什么,与地上跪着梁首领告退下去。
门被合上,屋内光线暗了下来,金凌俊立于屋内,将手中的信缓缓再次展开。眸子从信的第一字,开始慢慢的移向信的尾声,血书里的字,在他的眸里慢慢的放大,大的让他晕眩。
突然的一个支持不住,身子颓然倒向一侧,他没有急握向身旁的桌子,就那么任自己重重跌落到地面上。身上的疼痛,他没有感觉到,但心里的刺痛,却是一遍又遍的扎在心头。
过往发生的一幕幕,开始在眼前闪过。从他与冰心的前世,到重生异世,他与冰心再次相见的第一次。
再生后,他第一次与冰心相见是在选秀的大殿上,而再后来,冰心便成了他的太子妃。虽然那时并不知她就是冰心,却是慢慢的又重新再次爱上她。情景再转过时,便是哈宝玉珠的出现后,一切慢慢开始发生变化,直到后来他对冰心的冷漠无情,一次次的伤害她,直至最后,她的家人被冤时,他都还在狠狠的伤她。因为自己的无情,害得她早产,而后的她的突然消失——。
这一切的一切,都刺激着金凌俊已是脆弱不堪的神经。喃喃声而念“冰心,你在哪里,你和孩子都好吗?都是我的错,是我抵不住情盅的诱惑,伤害了你。冰心,求你回来吧,回来,让我弥补对你所有的伤害,对孩子的伤害。冰心——”仰天长泪流,心悔痛难忍。
“冰心,我要找到你,一定要找到你,哪怕你不会原谅我,你不会再原谅我,啊,冰心——”一声痛吼后,刺痛的神经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倒向一侧,昏了过去。
室外的小端子听到主子的闷吼声,以及重重的倒地声,吓的慌忙推门进来。在见到倒地的主子后,急的大声喊着“来人,快来人,快去传太医,传太医——”
情一字,何以为重,忠情二字又何以为重。错过的情,失过的忠,岂是追悔二字可以复得。情伤所累级的痛,不是一个悔子就可抹平。既是情已伤,莫要再去触及它的伤口,否则徒留一个伤字,于二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