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莉莉开着她的奥迪Q5赶到服务中心时,已经是白澜笛被警察带走两个小时后了,服务中心只剩下宋婷婷和刘菲在留守,其他的人全部不知去向。
“嗯?今天这人都哪去了?”周莉莉环视了一圈问。
“你怎么才来?警察都来过了,钱姐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呢?”刘菲赶紧走过来说。
周莉莉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五六个未接电话,“早上被点事儿绊住了,路上又堵车,电话也没听见呐。”
坐在楼梯口的宋婷婷一听“警察”两个字,像是从梦游中惊醒一般,扑过来抓住周莉莉的胳膊猛摇,“她们说白澜笛是诈骗犯!把她带走了!钱姐和伊吕后来也跟去了,周姐,你快想想办法,看怎么把她捞出来呀!”
周莉莉一听,把手提包和一只文件袋往前台上一搁,叉着腰说道,“哟嗬,动作还真快,事儿赶事儿的,这一家人可真逗。”然后又指使宋婷婷,“去,先去给我倒杯水,我先缓缓,一大早,可把我忙坏了。”
宋婷婷本想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缓个屁啊。但是被刘菲用眼神制止了,只得乖乖去茶水间,给周莉莉倒了一杯水。
周莉莉往沙发上一坐,闲适的喝了几口水,然后开始慢慢挑选白澜笛买回来的礼物。
宋婷婷站在一边急得都想挠人了,刘菲拍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终于,周莉莉心满意足的从里面挑出一个包,又找出一双鞋子,当下换上新鞋子,起来走了几步,正合适。才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行了,我去救那个惹事精去了,你们好好看家吧。”
刘菲不放心的问道,“你有把握吗?这事好像被弄的挺麻烦的,那么大一笔钱,就算澜笛说那是穆华臻自愿送的,警察也不能信啊。”
周莉莉把自己包里的东西全部都装到新包里,然后用眼睛瞥了一下那只文件袋,说,“我没把握,它有。”
这是白澜笛有生之年第一次坐在审讯室里,确切的说,她从没有想过自己有生之年会来这里走一遭。四面墙壁皆是毫无生机的白,有些地方的涂漆脱落严重,龟裂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缝隙,面目可憎。墙壁上还贴着几个黑色大字的宣传语,白澜笛本以为应该是传说中著名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结果写的却是:唤醒良知,坚守底线。房间没有窗户,关上门就是完全的封闭空间,空气混浊难闻。屋顶是一盏明晃晃的日光灯,屋拐角处还有一堆凌乱的垃圾。白澜笛面不改色的坐在屋子当中独立的一把椅子上,对面坐着两位警官。
她在这里坐了一个上午,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明白,兜兜转转的警官先生和她扯了那么多心理战术,最后到底想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有效信息。简单的说就是这么几个:
白澜笛和穆华臻是什么关系?
白澜笛说,算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为什么穆华臻的家人都不认识白澜笛?
白澜笛说,网友。
警官问白澜笛,是怎么得到穆华臻的银行卡的?
白澜笛说,她夹在杂志里寄给我的。
警官问白澜笛,怎么证明?
白澜笛说,我有一条她的短信。
警官问白澜笛,她告诉你密码了吗?
白澜笛说,没有。
警官问白澜笛,你是通过什么手段获取银行卡密码的?
白澜笛说,我猜的。
警官不高兴了,指着头顶上的几个大字,让白澜笛唤醒良知。
白澜笛差点就想说,不行,那东西早和节操一起掉了。
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午,警官先生们中场休息,退了场,留下白澜笛一个人在审讯室里“闭门思过”。她百无聊赖的活动着脖子和肩膀,没过多久,审讯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白澜笛懒得回头看,只是在心里不爽,用不用这么迅速?吃饭太快的话,对肠胃是一种负担!这不利于健康。
让白澜笛没想到的是,这次进来的警官先生,没有再训斥她让她唤醒良知,而是快步走到白澜笛跟前,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堆饼干、面包、巧克力、矿泉水。口里说道,“快吃!快吃!这时间还长着呢,你一个小姑娘哪耗得住,他们是一拨儿一拨儿的来,你就一个人,吃不饱根本挺不住。”
白澜笛受宠若惊的盯着警察先生,这是……人道主义关怀?
那警察看出白澜笛的疑虑,笑着说“我是郑好她老爹,这些东西都是她和老布的闺女给你带来的。我听她们说了,那孙子挺不是东西啊!把自己媳妇逼死了,还把你弄进来,混蛋玩意儿!”
白澜笛听着郑好爸爸骂的这么带劲,心里豁然舒坦了许多,也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她的确是饿了,从早上到现在她一口东西都没沾。
慈眉善目的郑警官看着白澜笛,又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这些丫头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搀和这些事情,这世上乌七八糟的事儿多了去了,你们管的完吗?我当初和老布死活不同意闺女跑你们那去工作,这不是惹事么?可是没办法呀,管不住,闺女大了劲和老子对着干,我要是和我们家郑好硬碰硬的干一场,没准我这把老骨头都不是她的对手,都是不给父母省心的白眼狼呀。你看你现在这样,你爸知道该多心疼。”
白澜笛一边啃着面包,说道,“不会的,我没爸爸。”
郑警官意识到自己说了句不该说的话,马上改口,“那你妈妈呢?她一样挂心你啊。”
白澜笛笑着说,“我妈在国外呢,不过等她回来,这些就都过去了,没关系的。”
郑警官顿时心酸起来,他拍着白澜笛的肩膀说,“丫头啊,等你这事儿完了,跟你们单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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