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找的那个人的故事,讲给菲儿听。
那个人名叫沈艺岭,是七年前搬到宣城内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有一次,芷云正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面弹琴,临窗而望,外面的街市繁闹,在床下定神聆听,琴音袅袅,宛如仙乐。许多人,在听到芷云的琴声的时候,都在窗下驻足,昂头聆听。此刻,胭红院二楼的窗下是如此的安静,只为了这美妙的琴声。
沈艺岭也陶醉在这琴声之中,只不过,他其他更多的人领略到的风光更多。他就在胭红院对面的茶馆喝茶,听到琴声之后,转过头去,看着胭红院二楼那一抹娇俏的身影。虽脸遮面纱,但是那一双灵动的眼睛,让他觉得此刻是如此的美丽。尤其是对面的女人全心投入的弹琴,让他觉得这个画面竟然是如此的温馨。
从那一刻开始,沈艺岭就成了胭红院的常客,但是他只听琴,芷云什么时候演奏完,他就什么时候回家,绝不在胭红院过夜,更不会让其他女人来扫兴。就算他知道了芷云真实的容貌的时候,也没有就此停止来胭红院听芷云弹琴。
“云儿,我听说云仙谷有一个医仙,他能够治你脸上的胎记。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两天就出发,去云仙谷寻医。”有一天,他把芷云搂在怀里,深情的说到。
芷云笑笑,说道:“这胎记乃是天生的,老人们都说,是因为上辈子的美貌害了人,所以这一世,才要以丑陋的样貌生活。”
沈艺岭扳过芷云的肩膀,面对面的,严肃的说道:“你不能这样说,我才不信什么报应之说,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将医仙请来的。”
芷云当然了解,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算她说什么,都不会让他改变主意,所以她只有答应了。
可是,沈艺岭这一走就是六年,前半年还有信件来往,再往后的五年半的时间里,竟是一封信,甚至别人口中都听不到关于他的事情了。她曾经想过,或许沈艺岭已经遭遇了不测,不过,她还是一直希望着,某一天,沈艺岭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直希望着。
菲儿听完之后,感觉很沉重。她让芷云休息一下,然后独自走出了屋子,趴在花园里面的石桌上叹气。
这时,莺儿正想着叫她去吃饭,就看到她一个人在那里哀声叹气的。
“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蔫儿了。”
菲儿抬起头看了莺儿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把芷云的事情讲给莺儿听。
最后,菲儿说道:“你说,这情啊爱啊的,到底是什么?竟然让一个女人等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忘记那个人。”
莺儿也叹了一口气,沮丧的说道:“是啊!到底是什么呢?”然后,她又对着菲儿问道:“那你怎么办?真的要帮她找那个什么沈艺岭吗?”
“对呀,要不然怎么办?”
“喂,莺儿让你叫个人吃饭,怎么这么久?要是菲儿不愿意吃,就不用管了,可你怎么也不回来呢?快点,晚了可就不留你们的份儿了。”
四个男人一直望着满桌子的菜,人不齐,要是先开吃,也太没有了男人忍耐的尊严。可是等得也太久了,所以绿樱才出来寻人,走出来一看,那两位女菩萨,一个比一个的坐的坚定。
菲儿跟莺儿都瞥了绿樱一眼。
菲儿问道:“这样子的男人,你怎么就能死心塌地的跟着呢?”
莺儿摇摇头,木然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呢!也许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两个女人偷笑了一番,然后就跟着绿樱回屋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