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此时,淮州战败的消息也传回云国京都,果真朝臣震动,纷纷私下指责陛下,当初他一意孤行要挑衅月国,先是在边境闹事,继而又派兵攻打,把月国惹火了。
谁知道月国还有个明曦郡主那么厉害,率兵打得云国是节节败退,甚至还主动侵略,现在连要塞都被她给拿下了!
这一切归根到底,还不是陛下任性妄为的错?
月国现在是空前的强大,本来已经决定两国友好交邦了,可陛下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这些大臣在朝堂上叫嚣,司徒瑞听到淮州失守大将被俘的消息后勃然大怒,告诉众臣,暂时休兵养民。
“休兵养民?陛下,恕老臣之言,我们肯休?月国怎么肯?那明曦郡主怎么肯?他们才攻下淮州,若是趁胜追击,我们怎么办?”
司徒瑞揉了揉额角,冷冷道:“月国不会再来攻了。”
说完,便留下一群不明真相的大臣,扬长而去了。
他说的确实没错,淮州大捷,月国并没有趁胜追击,月皇下令加固城防,安抚民心,大军回京,没有急着出兵。
其实其中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两国和亲。
“郡主!云国的使者求见!”
正在思索的芊凰闻言不禁怔了一下,云国的使者?但随即又转念一想,她就突然明白使者求见的目的了,狡黠地笑了笑,说:“不见!让他们回去,告诉瑞皇,本郡主不接受他的任何条件!”
“是!”一听她这话,那通报兵就欢欢喜喜地跑出去传话了。
月凌殇皱眉道:“这样得罪云国,似乎不太明智啊。
“那可不一定。”芊凰笑了两声,道:“他们肯定是为了明戍的事情而来,这明戍可不同于一般人,明氏一族虽不比两大家族风光,却也是云国数一数二的家族,行事低调,但不代表就无所作为。”芊凰站起身来侃侃而谈,“明氏一族战功赫赫,为云国立下几世功勋,而明戍又向来很得人心,他被俘虏,司徒瑞若不闻不问,触怒了明氏一族和朝中重臣,云国可就真是内忧外患了。”
月凌殇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她的打算了,不禁佩服地笑道:“对这些,你果然比我了解,一个明戍是不算什么,不过他在军中的地位可不小,不少将领,似乎都出身明氏一族。”
“没错,现在明戍就等于我们手里的一张王牌,若不趁机敲诈一司徒瑞,怎么对得起这些天将士们受的苦呢?”芊凰坏笑,
“这个主意不错。”月凌殇也笑得很愉快,“他这个皇上这次,只怕不好下台了。”
芊凰笑着点头,定国公在一旁看着,不禁摇头,这两个人在一起说难听点,真是狼狈为奸。但这个主意,老实说他也觉得不错,就这么定了。
不过……
思及此,这魁梧的将领又把怀疑的目光转向月凌殇。 他总觉得此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没见过晚晚有这样一个朋友啊。
“父亲,他是月凌殇。”实在不忍看到定国公如此纠结,芊凰索性把事情挑明了说,她也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定国公惊了一跳,反反复复地盯着月凌殇这样脸看,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看得月凌殇冷汗直冒,索性当着他二人的面拿出一颗药丸服了下去。
眼看着面前的少年又恢复了以往的邪魅绝色,芊凰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凌殇这也是受不了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干脆地就变回以前的模样。
事实上确实如此,月凌殇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总算从眼前二人脸上看到了一丝轻松的神色。
接下来的半个月,云国先后又派了两拨使者来,带来的礼物和条件一次比一次要贵重,可还是被明曦郡主拒之门外。
云国使者倒也不笨,派人悄悄行走,去贿|赂明曦郡主身边的人,连府上看门的都被塞了好几两黄金,但无奈的是,这些人根本就是收钱不办事,让云国使者白白等了几天,仍是连个信都没有。
临走的时候,云国使者纷纷怒骂云国的人奸诈狡猾,不讲信用,浑身解数都使遍了,愣是连芊凰的影都没见着。
云国最后一次派来的使者,就是明戍的儿子明水玥。这也算是芊凰的老熟人了,这明水玥打小和她就是青梅竹马,当年还上门提过亲,只是当时她已经与司徒瑞私定终身,这才婉言回绝,从那时起,两家的关系就开始僵化,直到现在还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