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到这句话的时候,寻曜似乎动作僵了一下……
“有的吧。”东方曜眼神迷离,答了一句,突然把惟妙惟肖叫进来问:“定国侯呢?”
“定国侯刚刚才回到驿馆,此前他去了一趟京城的工会,我们的人没法跟进去,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对于定国侯这老狐狸,芊凰尽管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过还是时刻让寻曜派人盯着他,不能让他弄出什么乱子。
闻言,芊凰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敲打着,片刻之后转过身道:“去通知定国侯,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让他尽早做准备,本郡主可不等他!”
“是!”惟妙惟肖立刻出去,少爷告诉过他们,郡主的命令,郡主的话,和他的是同样的重量,必须遵循!
芊凰慢慢在椅子上坐下,凝眉沉思了一会儿,不止是东方曜,她心里也有一层不安。
这种不安的感觉太强烈了,让她完全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寻曜,你帮我做件事,我怀疑,有人会在这几天动手。”
“你是说定国侯?”东方曜拧起眉头,俊美的脸庞诱人沉沦,“做这种事可是诛九族的死罪,他还有家族,总不会不顾家人的性命吧?”
“这个说不好,但我们一定要早做准备。”
东方曜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她,半晌,点头。
第二天一早,芊凰就带着和谈的队伍如期启程,这定国侯竟然出乎意料得没有再故意刁难,一路上也不向来时那么跋扈高调,一切都听明曦郡主的指挥,也正是这种反常,令芊凰和东方曜更加提高了警惕。
京都城楼上,看着渐行渐远的云国使者队伍,一声叹息悄然飘散,司徒瑞随着风吹的方向,把一捧细碎的花瓣撒入风中。
风中,那细碎的花瓣慢慢地飘向城楼下,如同落雨一般落入泥土中。
风,终究无法将它带向远方。
司徒瑞怔了一下,随即微笑:“芊凰,再见之时,你必定是以和亲的身份。”
第五天的傍晚,芊凰一行人已经远离了京城,到达靠近森林边缘的一座小镇洛河镇,这里人烟稀少,却也鱼龙混杂,不少黑暗工会盘踞于此,常常发生打杀的事件,而这些人也早已经习惯,就算看见路边躺着个死人,也见怪不怪了。
芊凰并不想在这里停留,但那定国侯却在这时候犯老毛病,一蹶不振,躺在马车里都奄奄一息了。
吃了药之后,侍从说定国侯需要静养,不宜长途奔波,而荒郊野外这些贵族哪里能住?无奈之下,只得在这里找了一家客栈,暂时住下。
芊凰给东方曜和月凌殇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会意,眼中冷光暴涨。
睡到半夜,芊凰被一阵风吹醒了,睁开眼睛,床边站着一个人影,她一时以为那是错觉,眨了一下眼睛,那影子就动了起来。
“嘘——”芊凰这才看清他的面孔,不由得失笑:“凌殇,你这是……”
月凌殇一脸严肃,目光中迸发出惊人的肃杀:“那些人,有行动了。”
芊凰一惊,坐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冷风倒灌进来,夜凉如水。
四周安静极了,偶尔有一两声猫头鹰的叫声,点缀这寂寥的夜。
安静,但是……有种令人不安的骚动正在暗中酝酿,她很快穿好了衣服走出去,今晚月亮特别圆特别亮,一地清辉洒下来,到处都光洁。
芊凰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瞳孔中映出一轮明月的影子,可是那月亮的中心,忽然多了一点鲜红的圆点!
她瞳孔骤然紧缩,周围一阵腥风刮起来,带着非常浓的血腥味!
月亮上的圆点瞬间就扩大,整个皎洁的月,仿佛被染成了鲜血一样的红色!
只见无数身影飞快跃上屋顶,抽出武器,全部朝着他们所住的客栈而来。
芊凰面色一沉,这里果然有埋伏!
月凌殇带来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经历过无数危险的人,个个警觉性非常高,听到声音便都齐刷刷出来了!
“一定是那该死的定国侯耍诈!”看着那些飞快杀来的刺客,月凌殇眼底溢满了冰冷的肃杀。
芊凰飞快看了一眼定国侯的房间,那门紧闭着,想必是早就商量好了,不过,他以为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吗?太天真了!
见她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惊慌,月凌殇不由得出声:“晚晚,你是不是早有对策?”
芊凰嘴角冷冷扬起,道:“你们先对付这些刺客,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不再管这边,芊凰足尖一点,便到了定国侯的房门外,这种时候也用不着什么礼貌敲门了,她飞起一脚,便把门踹开。
啧啧,这踹门的感觉倒是真不错,难怪瑾儿进进出出都喜欢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