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屈绫见他恼了,笑嘻嘻走出来,学着戏子似的福个半身,道:“小女子多有冒犯,大少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饶了小女子这次吧!”
这话一出,林家姐弟三个顿时又笑作一团,嫣儿揉着肚子笑她:“也不知你这丫头哪学的这些个鬼机灵,教人喜不是,怒也不是,可不知如何是好。 ”
林泫不由发笑,却强自作了怒容,也学着她的腔调道:“你罪之大本不容恕,本少年姑念你是初犯,便饶你去罢!”
林奕靠着柱子一阵大笑,手指着二人道:“真是那两个活宝!我看禀了额娘,将他二人配作一对算了!”
“尽是胡说!”却见林潇正了脸色道,“你莫吓着人家,人家天仙一个,若看不上咱家三弟,还不反告你个强婚强娶之罪!”话说完,他自顾嬉笑着往外跨了几步,催道,“也不看是什么时辰了,还不用膳去罢!”
众人这才追闹着同往厅房而去。
一行人行至大院,厅中灯火正明,几名小厮守在厅外,见了几人,忙上前打千行礼,道:“请小姐和几位爷的安!太太在厅内用膳,正要差人来寻几位主子呢!”
“晓得了,都去罢!”林潇老成地挥手斥退小厮,领着众兄弟进了膳厅。
厅中设了红木圆桌,桌上排了四荤四素两羹一汤统共十一道大菜,那拉氏独坐上座,乌拉氏站在一旁侍候。
尊卑有别,府中姨太皆不允许与主子同桌,故大多在自个院中用膳。乌拉氏与那拉氏交好,又是伺候惯了的,倒是常年随侍在那拉氏身边。
几人入了大厅,至那拉氏当前,林潇三兄弟皆打了千问安,嘴上道:“给额娘请安。”嫣儿也福身道了万安。
那拉氏置了银箸,用绣帕轻拭嘴角,手上虚扶一把,笑道:“我儿莫要多礼,快快起身。”
众人起,林奕林泫再向乌拉氏问了安,方才起身立到一侧。嫣儿拉一把屈绫,把她从后头拉到那拉氏面前,又道:“额娘,这丫头是阿潇哥几个从外面领回来的,说是与娘亲失散了,孩儿带她来向额娘求个恩典,准她留在府中。”
屈绫聪慧,忙跪在地上,冲着那拉氏二人磕了头,伏着身一言不发,显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那拉氏轻挑眉峰,端详了屈绫一阵,声不怒而自威道:“抬起头来我看看。”
屈绫依言抬头,怯怯地看向那拉氏,双眸仿似含了一汪春水,暖澈喜人,眉上一点桃花印,生生衬出几分娇俏的感觉。
乌拉氏细看一眼,笑道:“这丫头长得倒是标志,真真教人心尖尖疼。”她上前扶了一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屈绫不敢起身,立了身子道:“我叫屈绫,今年七岁。”
“确实是个好丫头。”那拉氏抿了唇轻笑道,“快起吧!既是我儿带回来的人,在府里住下就是。平日里与他们姐几个一处玩耍,不必拘谨。”
“多谢额娘!”林潇几人大喜,拉了屈绫起身,方才一一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