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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东岩搅乱了杨玥的相亲。
杨玥倒是心情极佳,路过7-11时央求着说,“大叔,给我买点糖呗。”
纪东岩停了车,再回来时扔给了她一袋子的棒棒糖。
“小气,那么多巧克力不买?”
“我得学学怎么勤俭持家。”纪东岩似笑非笑地说。
杨玥笑了,“行了,至于嘛,这种相亲男我见多了。”
纪东岩将车子开到了路边儿,停下来,转头看着她,“你说你都找的什么人呐?一个比一个奇葩。”
杨玥嘴里喊着棒棒糖,“接下来怕是连这种奇葩都没有了,谁让你跟他说我是你老婆了?”心里却在咚咚敲鼓。
“我是出于咱俩的前世情缘才替你出头的,你要是嫁给那种人,肠子都悔青了。”纪东岩摸了摸鼻子,“再说了,上辈子你不是我老婆吗?孩子都有了。虽然说这种事听着就荒唐,但拿来做替你解困的借口也不错。”
杨玥听他这么说,心里泛着甜,吃了会儿棒棒糖后,睨着他,阴惨惨地笑了。纪东岩开了车,在引擎发动的瞬间,甩出了句,“要不你也别那么麻烦了,跟我在一起吧,省事儿。”
车子瞬间就窜了出去。
窜出去的还有杨玥的心,她先是愕然,然后试探性问,“大叔,你……什么意思?”
“好话不说第二遍。”纪东岩嘟囔了句。
杨玥喜悦言于表,“你的意思是,你承认自己是海生了?你要跟宜英再续前缘呗?”
“臭美什么啊?把安全带系好!”纪东岩没好气地说。
“什么嘛,你说说啊,你什么意思啊。”杨玥扯着他的胳膊轻轻晃荡,心里却美开了花儿。
“什么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多明确啊,以后别再搞那些没用的相亲,都是些什么人啊?结婚本来是挺高兴一事儿,弄得跟做买卖似的有利可图。”纪东岩皱着眉头说。
杨玥嬉笑着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胳膊,“大叔,你真好。”
纪东岩被她这么一搂,心底深处就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滋生,很浅很淡,却很甜,但还是不表于面,硬邦邦地说,“你记住啊,以后别再叫什么海生海生的,名字土的掉渣!”
杨玥噗嗤乐了。
纪东岩趁着转弯看了她一眼,她的笑如枝头梨花,很美。
8
升为机长的叶渊更忙了,有时候经常会飞国际线,一走就走很多天,不过每次回来,他都会带各种礼物给要要和蓓蓓。
这一晚,叶渊终于舒舒服服泡了个澡钻进了被窝,搂着要要感叹,还是家里的*舒服啊。
几天不见,要要自然是想他,整个人温顺地窝在他怀里,像只慵懒的猫。叶渊搂着她,自然而然就热血沸腾,有了反应。
要要有点紧张,说这个时间怕是蓓蓓没睡着呢,叶渊便下了*,出去看了一眼,回来后把房门关上,一下子扑到了要要身上,热情如火,“蓓蓓已经睡着了。”
大手变得不安分,却逗得要要"jiao chuan"连连。
两人正渐入佳境时,房门就被蓓蓓给推开了。
叶渊吓了一跳,赶忙停住脱衣的动作,要要也愕然,更是一脸尴尬,赶忙穿好睡裙。蓓蓓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爬尚了*,搂着叶渊的胳膊说,“我要爸爸搂着我睡,爸爸,蓓蓓都想你了。”
叶渊简直哭笑不得,只能作罢。
蓓蓓躺在两人中间,一边抱着要要的胳膊,一边搂着叶渊的胳膊,又闭上了眼,良久后含含糊糊地说,“爸爸妈妈,等我睡着了之后你们再把我抱回我的房间吧,要不然你们怎么给我生小地弟和小妹妹啊。”
要要蓦地瞪大双眼,看着叶渊,叶渊却忍俊不止了。
9
叶渊终于吃了饱,要要却累得气喘吁吁,趴在*上只剩下喘气儿的力气。叶渊看见她美丽的后背,贪念让他又忍不住俯身了上去。
要要娇声抗议,叶渊却像是个贪吃鬼。
热吻落下时,要要箍住了他的脸,说,“问你件严肃的事儿。”
叶渊笑,“什么事儿非得在*上说?”
要要冲着他一伸手,“那些照片呢?你老是拿着那些照片威胁我,我现在都嫁给你了,还给你生了孩子,总得把照片给我吧。”
叶渊忍不住笑出声。
“跟你说认真的呢,别笑。”
叶渊憋着笑,低头在她耳畔说了句,紧跟着要要羞怒,捶打着他,“你个坏蛋,没有照片你竟然还敢威胁我?你太可恶了!”
叶渊爽朗大笑,一把搂住了她,“不使点手段怎么抱得美人归?”
“别碰我!”
“晚了,我又想碰你了,来吧,让小爷爽爽~~”话毕,叶渊又是一个饿虎扑食。
10
素凯难得请了假,拉着叶澜一起到了国外去选购结婚的东西,整整几天,叶澜都处于亢奋的状态。这一天,又是逛了一整天,回到酒店的时候素凯已经累趴下了。
等叶澜换好了衣服出来想让素凯瞧瞧好不好看时,见他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上前,轻轻推了推他,他没动静。叶澜凑近看他,俊脸上很是疲惫,忍不住亲了他一下,他还是没反应。
叶澜瞅着他的脸瞅了半天,想了想,欢快地进了房间。
半夜,素凯突然被什么动静惊醒了,睡眼朦胧地环顾一圈,才发现自己已经平躺在了沙发上,刚要起身,觉得胸口有什么在压着他。低头一看,是叶澜趴在他身上也睡着了。长发就那么随意散着,很是依赖地腻在他胸前。
素凯心中柔软,起身的动作变得轻柔,然后,将叶澜抱回了*上,叶澜睡得很沉,许是逛了一天街也累了,嘀咕了句翻身就继续睡了。
素凯打算去趟洗手间回*上继续睡,刚进洗手间没多久就发出一声惊吼,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似的。叶澜被这声惊醒了,揉着眼睛进了洗手间。
素凯转头看着她,指着自己的脸,恶狠狠说,“你的杰作?”
他的脸已是被画得青面獠牙,原本帅哥一枚,被画成了恶鬼。
叶澜扑哧笑了,跟他说,“万圣节快乐啊,素警官。”
今天是万圣节,素凯倒是知道。
“你也知道今天是万圣节啊,这个时间,猛鬼出动啊。”素凯坏笑,冲上前一把将叶澜抱了起来。
“啊,不带你这样的啊,我都累死了。”
“我正好休息过来了,我这只恶鬼准备吃人了!”素凯说着将她扔进了卧室的大*。
女人嬉笑声和男人的“恐吓声”混在了一起。
11
素叶又怀孕了。挺着大肚子,超级爱吃酸的,无酸不欢。这可忙坏了年柏彦,大小超市近乎所有的酸食都给她搬回家。怀好好的时候他不在身边,着实内疚,所以这胎他可谓是尽心尽力,亲力亲为。
晚上,素叶好不容易不折腾了,他才躺下。素叶难受地在他身边直哼哼,不停地责怪为什么不是男人生孩子,年柏彦任由她的牢骚和折腾,这在他认为,是再幸福不过的事了。只是,看着她难受,他也着实心疼。轻轻搂过她,伸手为她轻抚胸口,希望她能好受些,在他温柔的安抚下,素叶总算是舒服了不少。
“上一次也是这么辛苦吗?”年柏彦轻声问。
素叶懒懒点头。
年柏彦一脸内疚,将她搂紧,大手又覆在她的肚子上,轻叹,“我现在每一天都提心吊胆,叶叶,要不然住院吧,大不了我每天在医院陪你,又不是没陪过。”
素叶知道他担忧什么,笑着往他怀里钻了钻,“人医生都说了,压根就没事儿,这次一定会很安全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年柏彦笑道,“除非你顺利从产房出来,要不然我始终担心。”
素叶看着他,主动凑过红唇,“你在身边真好。”
年柏彦面色有点不自然,咳了声,“这个时候别*我啊。”
“臭美吧你,我才不稀罕*你呢,我都有儿子了。”素叶一脸的骄傲。
这一次怀的是男孩儿,医生告诉她的时候,她着实高兴坏了,不是她重男轻女,而是年氏现在日益壮大,总要有个男孩儿来继承吧。
年柏彦捏了她鼻子,“不能有了儿子忘了老公。”
素叶幸福地笑了。
“儿子的名字你来起。”素叶不忘恭维他,“你是大家长,是家中的顶梁柱,女儿的名字是我想的,儿子的名字你来负责。”
年柏彦想了想,轻声说,“叫安然吧,年安然。”
“年安然?安然……”素叶轻喃这个名字,觉得甚是舒服,凝视着他问,“跟静好异曲同工。”
“是啊。”年柏彦温柔轻吻了她的脸颊,低低说,“叶静好,年安然。年华素锦,相逢未晚,花开静好,岁月安然。”
素叶笑了,轻轻靠在了他身上。
(后序)
总觉得,写完一部小说再来写后序有点矫情,不想说在写这部《素年》的时候有多少次想过放弃,有多少次面临着情绪崩溃的边缘,想说的,就是年柏彦这个人。
年柏彦的情感是杜撰的,但原形是真实存在的,所有从业经历都是真实的,除了,他在现实中从没有遇上过素叶。想写一个钻石商其实是偶然,是在一次派对上想到的,然后就觉得这个人的故事最好。但这个人很难接触,他不是一个很能配合的人,再加上,他在国内的时间很少,我曾想过放弃这个人。
我跟我先生说了困境,他向来很少干预我的写作,问清楚情况后笑了,说这个世界还真是小,我才知道原来那个钻石商是跟我先生认识。就这样,经过先生的搭线牵桥,我和年柏彦的原型终于在盘古大观的咖啡厅见面了。我跟他说我写的是言情,要把你塑造成情圣。他笑了,说,行啊,顺便给我招揽一个女朋友。他结过婚,又离了婚,因为他的前妻嫌他穷,养不起家,早早地就跟他离婚了。
昨天写完《素年》的时候,杭州的天色已近晚,所在的庄园地灯亮了一片,很美,却又很失落,正如心情。我给他发了个短讯,大功告成,不管是好是坏,总算写完了你。他很快便回了,有现实版的素叶吗?我说,没有。
素叶,是多个朋友的原型捏在了一起。所以,现实中的你们在寻找着小说中的年柏彦,而现实中的年柏彦也在寻找着小说中的素叶。不管怎样,我很感谢他,感谢他纵容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我,来拿着他的形象肆意践踏。
还要感谢我先生,我经常会到了某些情节缠着他问,如果你是年柏彦会怎么做,他便会提出一些意见来,而那些意见是站在男性角度发出的,他纠正我说,从男人的角度应该这样做而不是那样做,不要以女人的心态去描写男人。所以年柏彦的形象跃于纸上,他不完美,他有他的坚持,有他的执拗,有他的隐忍,有他的思考,他不再是单纯的一个言情式小说形象,更多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最真实的人在你们面前。
后序很杂,如同我现在的心情,《素年》就这么整本完结了,感谢这么多年支持我的、责备我的、拥护我的,还有谩骂我的朋友。不管怎样,我一直在背着我的壳慢慢行走,收集一路好听的故事,讲给你们听。借用文中的那句话:年华素锦,相逢未晚,花开静好,岁月安然。
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完结。
于杭州.14年11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