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孩子都是不知道冷热的,跑起来疯跑,热了就脱衣服,身上的汗被风一吹就要着凉,晚上没准就发起烧来,一定要当心又当心,高远怕睿睿又出汗,便不许他再蹦蹦跳跳地了,一大一小慢悠悠地在小区里晃悠着。
正在和高远扯东扯西说闲话的睿睿忽然眼睛一亮,指着道路前方的一个身影说:“爸爸!高叔叔看,我爸爸回来了!”
高远顺着他的小手望去,可不是吗?舒飞今日倒是早,这才八点过,就回来了。
可是,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个男人。
一个三十多岁、西服革履、看起来还算英俊的男人。
睿睿本来欢快地要朝着舒飞奔过去,此时也意识到爸爸身边有个陌生人,便迟疑着停下脚步,对高远说:“爸爸在和别人说话呢,还是一位我不认识的叔叔。爸爸说了,他在和人说话谈事情、还有打电话的时候我都不能出声,万一那人是他的客户,就会影响爸爸的工作。”
高远摸摸睿睿的头,说:“你乖。是不要在大人说话打电话的时候出声。咱们去那边的椅子上坐着,等你爸爸吧。”
嘴上如此说,高远却绝不认为和舒飞说话的人是客户,不光是直觉、还有舒飞略有些僵硬、带着一种微妙的抗拒或者说戒备的身体姿态都说明了此人似乎有些来头。
高远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眉头就皱了起来,心里隐隐掠过不安。
舒飞和那男人往高远和舒睿的方向移动了几步,说话的声音也顺势进入不远处坐在长椅上的高远和舒睿的耳朵。
高远本来无意于窥探别人的*,可是,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克制不住地竖起了耳朵,捕捉风中飘来的语声。
“你……这些年,还好吗?”这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舒飞轻描淡写地回答说:“挺好的,劳您惦记着。”
“那孩子……生下来了?”
我靠!这人居然问起了孩子!高远心里惊疑不定,难道说……
不会的,舒飞看起来不是一个私生活随便的人,睿睿只有可能是出于那一次的事故,睿睿只有可能是我的孩子。高远拼命在心里安慰自己。
但是,想到舒飞可能会与面前的男人有什么纠葛,高远就难受得跟有一万根小针在扎着自己的心一样。
那边,舒飞抱起手肘,这是一个冷漠而戒备的姿势,说:“刑主任,交浅言深,我们似乎还没有熟到那种可以互相关心对方私事的程度吧。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现在是有幸做了邻居。当然我没想到会和您毗邻而居,若是知道,我就不会买这里的房子了。”
刑主任苦涩地说:“对不起,舒飞,是我不好,那次我太心急了,你走了之后我后悔得很。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是……真的喜欢你。”
舒飞冷冷地说:“先申明一点,我不是同性恋。你不要以为知道了一些我的事情,就自以为拿住了什么把柄。我在四年前走投无路的时候不会屈从于你,现在就更不会了。我警告你……”
听到这里,高远怒火上冒,“蹭”地站了起来,睿睿怯怯地拉着他的衣角,说:“高叔叔,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高远冷静了下来,听舒飞刚才说的话,他似乎并不希望这刑主任知道舒睿,这时候带着睿睿出现,也许会给他带来困扰。不如暂时忍着一点气,明天将这姓刑的家伙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了再收拾这杂碎不迟,他妈的听起来确实是个杂碎,四年前他究竟拿住了什么把柄,居然要挟舒飞。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昨天本来想双更的,懒筋犯了,没写。今天想要奋发补上,于是,可能会有二更。
要是没有二更,那就是作者的懒筋又犯了,快拿起小皮鞭鞭打她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