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就在北静王欣慰目光的注视下,款步负手出了那第一个洞。
然后就挨着那些并排着的洞.穴一个个的找过去。发觉这些洞.穴里可都是家具齐备,生活用品也一应俱全,看来是打算要长久呆此的,绝非临时建造之所。
没再做去细想,只侧耳倾听觅着那时有时无的女子抽泣声,在最后一个洞口驻足,看着里面的漆黑,李寻欢这时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火折子擦燃后,踏步而进。
想不到这个洞竟然还有些幽深,走了数十步后才在火光中看到了一个被绑得结实的女孩子,正泪眼朦胧地抬头看着李寻欢,眉间那枚朱砂痣好似比燃烧的火光还要耀眼,不是那爱诗成痴的香菱是谁?
她显然也一眼认出了李寻欢,认出了来者就是昔日贾府里让所有女孩子都爱慕仰慕的俊美小先生。眼神里即可表露的那份喜悦,那份获救的兴奋又随着泪水喷涌,这次流的可是喜极而泣之泪……
李寻欢小心地携扶着手脚还有些发麻的水溶来到那个平台上,此地绝对不宜久留,但是这个外族女子及其一伙儿的,包括下面那些刚刚把劫来的钱物堆进洞里的人,到底该如何处置呢?
李寻欢还没拿定主意,而且心里还很遗憾着那个劫了香菱的黝黑男子此刻并没在这里?
但这一切都不用他再纠结了,北静王已经替他拿定了主意;
大明的郡王爷经历过无数政治斗争中的血雨腥风,对人命可是没他李寻欢这样的看重。
只见他猛地抽出了柳湘莲的那柄佩剑,快速无比地出手,意外就划开了那外族女子的喉管。
旁边被制住不能动弹的两个看守,见此情形脸色眼色均变得骇然,然而也就在变色的稍瞬,他俩的脖子上也各插着了一把飞刀。
李寻欢见北静王都亲自出手了,哪里还敢负手作旁观,必须与其行动一致啊,同时还不能放过了山下那帮人,他们全都得死……
这下把人都清理干净了,洞内堆积的那些货物可不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货物也绝不是最近才劫来的,若要论到其价值几何?无法做出统计,想来应该是个天文数字。
目前伤脑筋的问题是;
该如何处理这些财物?报官吗,报当地知府?那些贪婪无耻之官员他可不会相信,绝对知道他们会趁机中饱私囊的。
他还在一旁想着怎样正确处理这些被后金人劫来的财物,而那北静王正在和柳湘莲商量着砍树枝来遮蔽这个洞口。
且不说他们此举其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幼稚行为,如此行径的北静王却让李寻欢不免生出了疑心;
难道他是想吞了这一大笔的意外之财?作为将来养大批私人武装的资本?
都是心思细腻且敏感之人,混朝廷的若嗅觉不敏感就会出大状况、惹是非的。
北静王当然也能明白他心里对自己所产生的那份怀疑,于是很轻描淡写地说道:
“国库一直以来都是捉襟见肘的,这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今次又适逢后宫大肆扩充之际,必须要大笔大笔的花银子,绝对就是国家财政最困难之刻。这些财物若是归了国库,就等于是拿给皇上养女人了。
要知这江南一带,每年都会发生洪涝灾害,我想把这些财物留下、藏好。在必要时可以拿来作赈灾之途,安抚老百姓,最大限度的做到维持稳定。”
不得不佩服北静王的卓越远见和未雨绸缪的思虑,更欣赏他对老百姓怀有的悲悯之心。
于是李寻欢有些歉意自己对他所产生的怀疑,却是别过了脸藏住自己表示抱歉的表情,双掌运功数度隔空掌击洞口周围,不一会垮下的碎石泥土就完全掩盖住了那洞口。
在拍拍双手招呼他俩上路之际,自然的漠视了北静王和柳湘莲面对那不复存在的洞口,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在平安州的客栈里,与铁传甲和薛蟠等人汇合。在恭敬地拜见过了北静王后,这薛大傻子很知情识趣地去安慰受了惊吓的香菱了。
柳湘莲也没有要结交权贵的心思,而且他也感到了北静王眼里对自己是有着几许探究之意的。
他不喜欢有人打探自己,哪怕是尊贵的郡王又如何?因此就很刻意地避开了和北静王的相处。
于是就只有李寻欢与水溶对酌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必须要弄清楚这出入都隆重的北静王,怎会在离京城颇远的江南地带被外族劫持了呢?
这太让李寻欢想不通,怎么想都想不通。
水溶显然是非常高兴能与他再度一起对酌对饮的,也知道他此刻很想知道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倒像故意吊他胃口般,并没有立即就告知。
李寻欢虽然很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和来龙去脉,但既然王爷想要缓缓,那就随他吧。于是很淡定地喝着酒,不时尝尝菜,一点不显急躁。
两个都是沉着稳重的男人,不过还是水溶先开了口,他必须开口啊,一切事由都必须面前这男人知道才行。
原来此次王室的大举征采和封妃,已经让政治嗅觉灵敏的水溶意识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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