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遭人觊觎。仓央王子那样的‘情僧’实属异类,但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李青山微笑听着,她的声音软糯甜蜜、情意满满,就是听上三天三夜也不会累,更何况娇躯在怀,凭君采撷。
“海棠已经懂得保护自己了,我很欣慰。”
“哼,我自然懂得保护自己,我当**楼门主的时候,你还是个野小子。唉,这般保护自己,不过是为了让你这样欺负,真是何苦。”秋海棠瞥了一眼他在身上的游走的大手,忍耐着一阵阵的悸动:“我还没有问你,你又为何来雷州?”
李青山托起她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四目相对:“我感到你在思念我,又感到你有危险,所以就寻来了。”
“真的?”
李青山笑道:“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现在的你,哪里怕什么天打雷劈。巴不得降下天劫,白日飞升吧!”
秋海棠不以为然的道,眼中却满是柔情。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符,还带着她的体温,这是李青山留给她的,遇到危险的时候便可捏碎传讯。
方才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这么做,他便从人群中走出来,像是从自己的脑海里跳出来似的,心情难以用言语形容。不由回想起曾经那一次次相逢,一次次拯救她于危难之中。
李青山再一次感谢灵龟的预兆,若是等她捏碎玉符再赶来雷州,那情况就很被动了,哪有这样轻松随意。
“修行中人,谁不想飞升。”
秋海棠忽然想到,他若是飞升了,自己修为如此之差,怕是再也赶不上了。于这无尽甜蜜之中,又感到深心一阵刺痛,竟是难以自已,两行清泪,零落如雨。
“你怎么了?”
李青山讶然,连忙擦拭她的泪水,却是越擦越多。
秋海棠蹙眉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仓央王子的诗,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我本以为已经看得开,没想到这样舍不得,才刚刚相聚便生出离别之苦,你真是,很会坏人修行。”
李青山看她这般模样,很是疼惜:“别听他胡扯!人也总是要死的,难道因为注定要死,所以就要日日痛苦纠结,那我辈又为何追求长生?因为害怕失去,就不敢得到,甚至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故意贬低那些宝贵之物,那是虚伪的懦夫。”
秋海棠眨眨眼睛:“我是宝贵之物吗?”
“你是我珍爱之人,虽然我是三心二意、喜欢美色、很少相思,但是,但是……”
李青山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他确实不是那种真爱至上的男人啊!就算是对一见钟情的顾雁影,也不曾念念不忘。唯有思念小安的时候多些,但犹如身体的一部分,其实无关情爱。
秋海棠破涕为笑:“我又没要你像我一样,不然我们岂不是要对着哭。正因为是这样的你,才能够一直保护我,我可没那么贪心。”吐了吐舌头,有些心虚,她想要做的事,岂非就是这样贪心。
那一缕相思红线,可是要将心爱之人牢牢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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