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个东西刚刚刺破衣服冒出一个尖时,一只脚毫不客气地踩了上去。
菲尼克斯借助踩人的力一个纵跃跳到了路越面前,而那人被菲尼克斯从身后重重踩了一脚,爬了好一会儿都没爬起来。
路越懵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读条被人强制打断的。
菲尼克斯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对路越说:“你不会趁我不在揩他油了吧,看把人给气的,直接跟你撕破脸了。”
路越看着那人如百叶般剥落下来的脸皮,心想可不就是真撕破脸了么?同时嘴上回他:“滚蛋,明明是他要占我便宜,被我拒绝后恼羞成怒才爆种的!”
说话间,对面的人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站了起来,就好像是浑身的骨头都被打断了,仅剩皮肉连着,他的眼睛也变得血红,黑色的眼珠宛如浸在鲜血里,他的身体迅速干瘪下去,皮肤表面呈现出不详的青灰色,看起来像是在坟墓里呆了许久的僵尸,而他身后一直在鼓动的东西终于刺破衣物,呼啦一下暴露在空气中。
那是一对巨大的骨翼,白灰色的骨架根根分明,每一根自上而下由粗变细,最后收缩成锋利的一点,犹如细长版的蝎尾,又仿佛机械蜘蛛的八只利爪。但其中一根和其他根不太一样,弯的幅度有点大,路越仔细瞅了两眼,发现那根从中间裂了一半,一看就知道是刚刚被菲尼克斯踩折的。
虽然说现代人动不动就断个手断个腿的,但骨骼其实比大多数人误以为的要硬的多,能一脚把骨头踩断的也是个狠角色,路越偷偷看了菲尼克斯一眼,心说这人看起来挺文弱的,没想到下手还挺重,果然人不可貌相,傻蛋不可斗量。
骨翼完全展开后至少有两米长,像两只巨型的枯爪般挂在破脸人背后,看着就重量不轻,但破脸人似乎丝毫感受不到骨翼的重量,抬起头阴测测地对路越说:“把你的身体给我!”
他脸部的皮都撑掉了,露出黑红色的脸,但脸上五官非常模糊,像是溶了,并且脸和脖子交接的断口参差不齐,十分显眼,断口处青灰色的皮肤全都翘了起来,脱离了黑红色的表面,就好像是破脸人披了层人皮壳子。
路越感到一阵恶心,反胃感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他注意到,破脸人的獠牙非常长,长到他不用借助开瓶器自己用牙就能把红酒瓶开了,要是被这样的牙咬上一口,估计能直接扎透肌肤,刺进大动脉。
“我觉得我们应该逃了。”菲尼克斯说,“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对付的等级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智商不低于六十的都知道这时候要跑,关键是往哪跑?”
路越点出了他们的处境,他们现在面临的并不是逃不逃,而是往哪逃的问题,他们进到报告厅的路被破脸人挡着了,要出去必然要和破脸人正面撞上,而其他地方又都是固定住的椅子,跑起来很不方便。
菲尼克斯叹了口气,真诚地对路越说:“要不你牺牲一下,你看他都指名道姓要你了,你上的话,我们两个至少还能逃一个,死一个总比死一双划算。”
路越当然不干:“不能这么算啊,你和他是一伙的,你们俩处的时间比我长多了,他对你的感情肯定比我深,该是你上啊!”
菲尼克斯说:“我也不是不能上,只是你看到他的牙,被他亲上一口,我以后跟其他妹子接吻人都嫌我漏风,耽误我找对象啊。”
路越回他:“这不正好嘛,帮你鉴别真爱啊,连心爱的人的脸洞都不能接受,还算什么真爱!”
尽管两人嘴上在胡扯皮,但他们的警惕是一刻也没放松,绷紧身体寻求机会,可惜对方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每动一下,破脸人的眼珠就跟着转一下,动到哪转到哪,丝毫不给他们留机会。
菲尼克斯啧了一下,压低嗓子对路越说:“不行啊,越拖对我们越不利,还不如趁着我们还有力气拼一把,等会儿我喊一二三跑,你就跟着我跑,记得跟住了,千万别跟丢了。”
路越还没把这句话消化完呢,就见菲尼克斯猛地把手中的水瓶砸向破脸人,跳过一二三,直接喊了跑,然后就一个转身蹭蹭蹭助跑几步,一跃而起,踩着栏杆边缘就跳下去了。
路越脑袋里懵了一下,他完全没想到菲尼克斯会掉头跑,而被热水洒了一脸的破脸人尖叫一声,将水壶打到一边,骨翼一展,往着路越的方向冲了过来。
我操/你大爷!
路越只来得及在心中把菲尼克斯问候一遍,他连忙背身逃命,撒腿狂奔,破脸人拍着骨翅在他身后狂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了,他学着菲尼克斯的动作,助跑几步,脚一踏,踩着栏杆边缘,凌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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