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萝忍不住道:“但他确实吃了天蚌媚丹,我们也确实采了他的阳精,几乎将他阳精吸了个干净,若不是楚公子还要留他一条性命,早已让他精尽人亡。”
曹契“魔眼”一张,看着刘桑,那诡异的视线仿佛要穿过他的皮肤,刺入他的体内,将他内中的五脏六腑,三魂七魄看个一清二楚,过了一会,他淡淡的道:“蚀魂!”
萝薛姐妹花俱是惊讶:“蚀魂?‘乱日yin魔’子晕傲的蚀魂大法?”
“不错,”曹契道,“虽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子晕傲的阴阳合生秘术,但他已将阳精与魂魄融成一体,练就蚀魂,你们自以为采集了他的阳精,其实那只是你们的错觉,他既已练成蚀魂,没有反过来将你们的**吸尽,已是算你们运气。”
楚坚呼出一口气:“幸好有曹先生在这,要不然就麻烦了。”
曹契冷笑道:“此人确实了得,也很聪明,只可惜聪明人总是容易自大,所以傻人有傻福,而聪明人往往都不得好死。”
刘桑终于醒了过来。
此时,他已被人用铁索绑着手脚,吊在昏暗的地窖里。
在他前方,立着楚坚与一个黑衣人。
他看着那黑衣人,虚弱地道:“‘魔眼’曹契?”
曹契森然道:“嗯。”
刘桑叹一口气:“我小看了你。”
曹契道:“哼。”
刘桑看向楚坚,道:“我本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楚坚怒火中烧,冷然道:“你和夏萦尘闯入南原,夺走我楚家的一切,真以为扔下几根骨头,我就会原谅你们?”他咬牙切齿:“现在还只是开始,南原是我的,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凡是想要夺走它们的人,我都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他森然下令:“逼问他,把城门的口令和他所知道的一切都问出来。”
曹契冷冷上前,将手一挥,五条金针刹那间刺入刘桑体内。刘桑痛得身体扭曲,不断惨哼。
曹契魔眼射出的阴毒目光,更是有若无形的针线一般,钻入他的身体,肆虐摧残……
一个时辰后……
曹契阴阴冷冷地立在那里,在他的脚下,倒着一具尸体。
门边,楚坚等在那里,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刘桑已经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交待了出来,不管是城门的口令,还是暗处兵马的调动与布局。
看着自己的仇人在自己面前惨遭折磨,痛苦死去,这无疑是他最大的快乐。
但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会有更多更多的人跟随刘桑而去,凝云公主、集羽郡主、丘丹阳、西门常……他要他们一个个的,全都受尽折磨,不得好死。
楚坚愉快地离去。
离开地牢,加紧步伐。
夜色昏暗,倒影幢幢。
明天会是一个喜庆的日子。
今天却是一个不祥的夜。
蓦的,一个倩影闪了出来,挡在他的前方。
楚坚滞了一滞:“大姐?”
楚乐颖看着他:“坚弟,这么迟了,你在做什么?”
楚坚嘴角溢着扭曲的冷笑:“我在做什么,大姐你不用管。”
楚乐颖定睛看他:“明日一早,朝廷派来的使臣便会到达有翼城,流明侯将升格为一等侯。我知道,这个时候诋郡的成家、汝昌的傅家、五鹿的充宗都在暗中图谋,想要在这最后关头一举推翻流明侯和夏萦尘……告诉我,你跟他们没有关系。”
楚坚阴阴的道:“有关系,那又如何?他们原本就是我楚家的旧属,帮助我们楚家对付侵入者,有何不妥?”
“坚弟,”楚乐颖责备道,“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斗不过夏萦尘跟刘桑的……”
“我斗不过刘桑?”楚坚失笑道,“姐,你知不知道,你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笑话?”他森森然道:“刘桑已经死了,就在后园的地牢里。”
楚乐颖大吃一惊:“你、你说什么?”
“刘桑已经被我杀了,”楚坚冷笑道,“你竟然说我斗不过一个死人?”
楚乐颖道:“坚弟,你莫要胡闹了。”
“胡闹的是你,”楚坚冷然道,“大姐,你今日午间,去跟丘丹阳说了什么?”
楚乐颖又惊又怒:“你派人监视我?”
楚坚冷笑道:“彼此彼此,你又何尝不是一直派人看着我?”
楚乐颖道:“我只是关心你……”
楚坚哼了一声:“关心我?你只是怕我连累到你,嫁出去的人,原本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关心的只是你自己,楚家变成什么样子,你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关心过。你说我监视你,你瞒着我去见丘丹阳又是为了什么?丘丹阳从西海镇跑到南原来投楚家,爷爷和爹那般相信他,他却勾结外人,谋我南原,你现在是不是又要出卖我?他们给了你什么?是不是只要杀了我,楚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
楚乐颖道:“你、你……”
楚坚道:“姐,你让开。”
楚乐颖咬牙道:“今晚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你离开这里,只要加入了外头的叛乱,不只是你,整个楚家都会跟着你一起灭亡。”
楚坚疯狂地笑道:“你终于说出来了,你怕的只是我把你也一起害死。”
楚乐颖道:“坚弟。”
楚坚喝道:“让开。”
楚乐颖蓦一拔剑,冷冷地道:“就算打断你的腿,我也会把你留在这里,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你去送……死……”蓦的一僵,整个人定在那里,额冒冷汗。
一个黑衣人从暗处突然飘出,三角形的怪异双眼射出诡异的目光,照在她的身上,竟刺得她经脉受制,完全无法动弹。
紧接着却是寒光一闪。
楚坚蓦的抽剑,疾冲而来,一剑刺入她的胸脯。
“坚……弟……”身子一软,她栽倒在弟弟身上。
楚坚搂着她,兴奋地道:“姐,你放心,不管你怎么样对我,我都会原谅你的,我绝不会让你白死,我绝不会让爷爷跟父亲、二叔他们白死,今晚,我就会让所有害过我们的人,血债血偿,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将剑一抽,鲜血飞溅。
“我们走!”任由楚乐颖滑落在地,他提着带血的剑,穿着血染的衣,带着黑衣人急急出府,与早已在深夜里等着他的家将会合,策马疾驰而去。
坚……弟……
楚乐颖倒在血泊中。
夜风轻卷,寒蝉长鸣,血水从她的胸脯汩汩地流出,热热的,暖暖的,流到地面,又慢慢变得冰冷、黏稠。
风越来越大,血越来越冷,春末夏初,炎热了大半个月的天气又因最后一丝春寒的反击而变得凉溲,好冷,好冷。
忽的,她的身子稍为暖和了些。
有人将她轻轻抱起,搂住怀中。带着最后一丝气息,她勉勉强强睁开眼睛,然后便看到了一个少年……一个用满是遗憾的目光,低头看她的少年。
——“刘桑已经死了,就在后园的地牢里。”
——“你竟然说我斗不过一个死人?”
坚弟,不要去送死……不要去……不要……去……
奄奄中,她的双目流出痛苦而绝望的血泪。
你……斗不过他的……
那一夜,有翼城中四处火起,乱马疾奔,到处杀声一片。
忽如其来的乱象,让许多人躲在床上栗栗发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战斗来得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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