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召舞恨恨道:“要你管?”
青影秋郁香看去,见夏召舞进入屋中,她身上原本就只穿了一件诃裙,此刻诃裙也已经湿了。她气恼地脱去诃子,鸾儿赶紧将小姐的亵衣送了进来。
青影秋郁香悄悄看去,见她的胴体与那幅画儿竟是一致,连乳儿的形状都差不多,那幅画绝非凭着想象胡乱画出,她心里想着,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刘公子还曾偷窥过她?
夏召舞换了身干净,上了床,兀自愤愤不平。
青影秋郁香道:“出了什么事?莫非他还敢骂你?”
夏召舞气道:“他敢?他、他……我本来还觉得他虽然有时候喜欢使坏,其实心好,可是他怎么能那样子欺负姐姐?她可是姐姐啊,姐姐一直都是……一直都是……自从嫁给姐夫后就变了,穿那么奇怪的衣裳,还要、还要……她又不是小狗,还有蜡烛……”
青影秋郁香听得一头雾水……到底出了什么事?
美*女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姐姐刚才的模样,忍不住伏在床上蒙头抽泣……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羲和宫里,夏萦尘偎在夫君怀中,一阵埋怨。
都怪他,总喜欢弄些奇奇怪怪的花样,害得她那个样子被妹妹看到。
刘桑泪目:“这么迟了,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冲进来?”
夏萦尘道:“妹妹为什么要一边喊着‘死姐夫’,一边冲进来?”
刘桑想起那个时候,召舞小姨子手中拿着的画纸,一阵心虚,呵笑道:“我怎么知道啊?那丫头一向见风就是雨,风风火火的,谁知道我怎么得罪了她?”
夏萦尘抬起头来,瞅他一眼:“夫君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
呃,娘子你为什么要说“又”?
回想着自己被妹妹看到时的模样,夏萦尘越想越臊,不由得使劲捶他:“都怪你。”
……
第二天,夫妻两人一同前去参加朝会。
要做的事情自有不少,好在总体上,南原已经开始步入正轨,而经过前夜鲜血的洗涤,暗中图谋者亦被清洗干净。
要解释楚坚的死,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出真相,自然无人会信,楚坚要有脱出大牢,直闯蜻宫刺杀的本事,又如何会那么容易的就被抓住?至少,按道理来说,单是蜻宫那般高的城墙,绝大多数宗师级高手,都不可能一下子跃过,而少部分人或许能够做到,但那也多半是借助于所修炼的特殊功法,谁会相信楚坚有那样的本事?
于是,对外的口径是楚坚在狱中畏罪自尽,虽然这话也没有多少人相信,更多的人是猜疑夏萦尘与刘桑连这一天也等不住,直接便在狱中将他毒死,只是楚坚死都已经死了,更没有人会为了他去深究此事。
中午时,刘桑来到屋前,见青影秋郁香坐在那里,于是问道:“召舞呢?”
青影秋郁香往里头指了一指。
穿过外屋,在里屋门前轻轻敲了一下:“召舞?”
里面没有人回应。
刘桑道:“我进去了哟!”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以防召舞小姨子飞脚踹来。
进入屋中,却见小姨子趴在床上,脸朝着壁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
刘桑道:“召舞?召舞?”
夏召舞不理他。
刘桑坐在床边,欣赏着她的娇躯,香肩圆润,腰肢纤细,玉臀翘翘,诃裙的下摆搭拉到腿弯,露出洁白的小腿。
他伏下身来,在小姨子颈边道:“召舞,还在生气啊?你在气什么呢?”
小姨子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只反手将画往他怀里一塞,手缩回去,动也不动。
果然是被她发现了。刘桑道:“画的不好?”
夏召舞生气地想,这是画得好不好的问题吗?这是可不可以画的问题吧?
而且……而且画得也蛮好的。
“好吧,我错了,”刘桑赔礼道歉,“我现在就把它撕掉去。”
“谁、谁要你把它撕掉了?”
刘桑笑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夏召舞道:“你、你怎能那样子欺负姐姐?”
刘桑在她耳边低笑道:“夫妻间的趣事,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夏召舞弱弱地道:“可她是姐姐啊……”其实她也不小了,心里知道,姐姐和姐夫是夫妻,夫妻间可能是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花样儿,但一想到,清冷高贵的姐姐竟然也会变成那副模样,总感觉心里有点怪怪的,说不出的味道。
刘桑自然知道,对于召舞小姨子来说,娘子既是她的姐姐,又是她的母亲,看到娘子趴跪在那里,让人在她背上滴蜡,一时间她肯定是接受不了的。不过夫妻间的事情,只要你情我愿,再怎么也不过分,小姨子自己想必也是知道这一点。
刘桑干脆也躺上床,半侧着身,在她耳边嘿笑道:“那你肯不肯让我那样对你?”
夏召舞恼道:“我才不肯呢。”
刘桑道:“那要怎样才肯?”
夏召舞道:“怎样也都不肯。”
刘桑道:“那我不用蜡烛,换成皮鞭好不好?”
夏召舞道:“做你的梦啦。”
刘桑道:“那我就只粗暴一点点。”
夏召舞道:“你要是敢不温温柔柔的,我揍死你。”
门边,青影秋郁香探出头来,偷偷看着……这是什么情况啊?
……
最后一点春寒来了又去,天气开始真正变得炎热起来。
南原的一切事务,都在顺顺利利地发展,而就在这个时候,南原之外,风云再起。
甘渊殿上,文臣武将坐于两侧,夏萦尘缓缓道:“这里有一封诏书,一篇檄文……”顿了一顿。
单是以她这般语气,众人便已知道,必是极其重要之事。
夏萦尘道:“诏书乃是以廪王的旨意发出,‘混天魔王’曾傲集结各地暴民,人数已达三十万众,称‘平天道’,浩浩荡荡,直逼郢城,郢城危急,廪王下诏,令各地诸侯勤王,全力剿灭平天道。”
众人等她继续说下去,只因单是这道诏书,早已在众人意料之中。
“至于这篇檄文,”夏萦尘环视一圈,道,“却是大王子无伤殿下,于玉覃郡发出,言廪王已死,大司马敖冠生与其子大将军敖汉,联同王后,共同隐瞒廪王死迅,更言当前和洲民变四起,纲常不振,皆因外戚敖家独掌朝野,迫害忠良,使得诸侯不满,民怨四起。无伤殿下逃至玉覃郡,发出檄文,号召王公诸侯、诸卿诸大夫发兵羽城,清君侧、振朝纲。”
廪王已死?众人动容,立时间,议论纷纷,殿中杂声一片。
流明侯道:“诸位有何看法?”
西门常道:“首先要弄清廪王是生是死,若廪王真的已经死去,王后与敖家父子瞒丧不发,那事情就大了。”
丘丹阳道:“无伤殿下既然敢发出檄文,通告和洲诸侯、诸卿、诸大夫,廪王就算不死,只怕也是重病在床,不省人事,否则廪王只要当众站出,宣告天下,无伤殿下立时便是一个以子咒父、失尽人伦的大罪。”
夏萦尘道:“诏书与檄文,几乎是同时发出……”
刘桑冷笑道:“若廪王真的已死,那这诏书,便是伪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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