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睡得很香,夏公子昨夜没睡好?”一句话就将夏月白想说的话都堵回去了。夏月白一噎,讪讪的笑笑挑开了话题,“以苏姑娘的风姿,怕是会招上不少人的芳心呢,何故要做这番打扮,乱了别人的眼。”
澹台流月撇了他一眼,勾起红唇,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撩人的很,“比起夏公子,我自愧不如。想来夏公子昨夜难消美人恩,跑来此处找一二个吟诗对饮的知己罢。”
“哈哈哈,知我者流月姑娘!”夏月白爽朗的一笑,丝毫不否认,倒是让流月多看了一眼。
再往前,一群女子正围着一张石桌写着什么,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倒是齐全了,上铺着不少写着小字的纸,有些墨迹还为曾干,有人见到夏月白和澹台流月,眼睛一亮,越发的殷切表现起来,倒是有些女子,目露一丝失望之色,夏月白含笑,自嘲道:“看来她们眼中最看重的还是那二殿下了。”
“怎么,你认识?”澹台流月自然是关心卫流冰的。
“自然是认识的,不过。”夏月白顿了顿,找了一处坐处,袍子一撩,“人家是二皇子,怎是我们寻常人能交好的,不但我认识,整个京城的人都认识。”
“原来如此,只可惜没能一睹风采。”澹台流月颇为惋惜,脑子又浮现出儿时的卫流冰,总是生病,常年服药,弄得满屋子都是苦涩的药味。
不过等了一天,园子里的人渐渐离去也未曾见到卫流冰的出现,倒是让澹台流月失望了。钟离成久托人来传信,说是把水若君带回去了,让她随后,说是苏陌津不放心她,如今找到了水若君她也该回去了。
早早的躺下,辗转反侧,心中有些苦闷,若是这次没有见到卫流冰,下次相间的机会又不知是何年,再次叹了口气,一个念头开始不停地闪现,索性掀开了被子,腾地一下做起来,利索的穿好了衣服,看了看一身的装扮,白日所穿的浅色衣物,在黑夜难免有些显眼,不由又换了身深蓝色的劲装,将头发高高束起,拿了一块布巾裹了起来。
打开窗户,直接纵身跃出,如同一个大雁,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鬼魅迷惘的影子。
没错,她早已打听好卫流冰的府邸在哪,今夜,她就去夜探一番,不管卫流冰还记不记的她,她都要讲千陇语清的死因告诉他。
大街上除了几盏朦胧的灯火,皆沉寂一片,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和不知名的虫子悉数的声音,渐渐的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澹台流月潜入卫流冰的府邸时,正直上巡逻侍卫交接的时辰,她并不知卫流冰的具体房间,不由得将自己隐藏起来,等到一个落单的侍卫方才出手虏了过来,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夺过他的兵器,压着声音:“二皇子住哪。”
“唔唔。”侍卫挣扎了两下,示意说不出话,眼睛却是下意识的瞟向一侧,澹台流月得到了方位,又道:“你带我去。”
“唔唔。”侍卫点点头,才走出两步,朝着一方走去。
“你在骗我。”手里的力道加重了不少,澹台流月语气一寒,顿住脚步。果然,那侍卫瞳孔一缩,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和一抹惊异。澹台流月指了指刚才他眼睛瞟的方向,随口说道:“那边,你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