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爷爷都不知何故,你会相信吗?”
女孩一呆,瞪着水汪汪的美目看着爷爷,一脸毫无保留写着打死都不相信的表情。充满期待的等待,等来的是这么个回答?
老者叹息道:“别说是你不相信,连我都不相信,可是,你知道吗,挂着墙壁长达三十几年一直仿佛沉睡般安静的刀,居然忽然无风雷鸣,那个时候,你应该在爷爷书房看书的可对?”
女孩脱口而出道:“对!我正在观看爷爷您撰写的《四海游记》,看的正入神,挂在墙上的刀忽然一下嗡鸣,我抬头看去,刀身还在轻轻颤抖,我还以为是地震影响,也没有多想啦。”
老者轻轻地似乎自言自语道:“这是刀遇见明主,不甘寂寞了啊。也正是刀自鸣动爷爷才走了出来,然后,便看见了他们二人了。”
女孩还是有疑点,道:“爷爷,他们二人,您为何肯定是那个小梦呢?”
老者笑笑,道:“傻丫头,他们二人当中,那个豹子已经去那片竹林砍竹做了刀啦,也就是说,他曾经经过这里,但是,却不见刀有过动静,所以,刀认的主不是他。”
估计,女孩比较喜欢跟她爷爷抬扛的,小嘴巴一撇,道:“或许,说不定,他经过的时候,您走远了呢?”
老者含笑的看着她,眼里尽是慈爱,但当他抬起头远眺近将黄昏的天际,眼神掠过一丝淡淡的哀愁,缓缓道:“丫头,你是知道的,你父母的资质有限,你的几个哥哥,虽然资质还算上乘,但是,距离爷爷的要求尚远,眼看着,我们柳生家子弟再无人可把爷爷当年的巅峰武技发扬光大,爷爷起了私心。于是,每到这个军营招收新兵之时,爷爷都会在坐在窗前,一边喝茶一边观察过往的新兵,看看是否有资质绝佳之人......”
女孩道:“爷爷,如您说来,那个小梦的青年,他的资质便是绝佳啦?可是,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呀?”
老者苦笑一下,道:“别说你看不出来,即便是爷爷也没有看出啊。”
女孩几乎脱口而出一句“可能是您的刀呆久了,犯傻了罢”,但是,顾及对爷爷的颜面,那么说,岂非对爷爷极大的不尊重吗?所以,她还是强忍吞回肚子,只好安慰爷爷道:“也许,他是像爷爷您常说的那种返璞归真吧。”
“返璞归真?”老者苦笑一下,他如何会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怎么可能修炼到那种接近神化的境界呢,何况,他又不是不知道军部招募兵源之目的,便是一般人都不愿参军,一个大能,他会任由摆布会进入军部?
显然,这个中土青年也是被迫无奈被抓壮丁罢。
老者摇摇头,感觉即便是在此探讨到天黑,也出不来一个结果的,远远不如回屋里喝茶来的舒坦。
也许,还有机会看见那个叫小梦青年,也是未定的。
就算是不再相见,起码,他的刀有了主子,搁在心头的重担,卸去了一大半,也算是完成了他一半心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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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的生活,自然远不可跟宾馆或酒店相较,不可能每人一个单间,配备着各种家电用品和?WIFI,任意客人追潮剧、上电脑刷存在感、抱着手机到天明了。
一组队十三人,共居一室,连床铺都没有,嗯,武断的否决也是不行的,床,是有的,只不过,这些所谓的床,是大伙齐心合力深入山谷,砍伐树枝,那些比较嫩点细点的枝叶,铺将开来,便形成了软床了。
关于被子?
有,有。
不过,有些嫌薄了,天气热的时候,或许可以蒙个头脸避避蚊子,在寒冬腊月,北风如刀的日子作那御寒之用?
哦,抱歉,今年风灾水灾频频,农作物严重欠收,靠进口资金短缺,我们要把每一分钱用在刀刃上,譬如,大伙的伙食要保质保量,让大伙填饱肚子,战斗才有力气!
被子薄嘛,那不容易嘛,大伙多跑几圈,多摘些树叶,把被子充实在了,就感觉暖和多了;要不然,感觉冷的时候,也可以自发练习练习教官所教导的东西,所谓曲不离口刀不离手,熟能生巧嘛,这里出了身汗驱走了寒冷,那里又熟悉掌握的技术,一举数得是不?
幸好,这一队人大半都出身寒门,打熬惯了,马马虎虎也可以对付。只是,有那么几个估计出身较好,即便是把被子塞的厚厚的树叶,也是冻得瑟瑟发抖。
睡到后半夜,梦同学感觉被子被人拉动了,他暗暗叹息,睡在他右边的人是中村飞豹,以他那大块头的超人强壮体格,自然经受的住这冬夜,一定是左边那个身材瘦小的却公子爷一般倨傲的铃木四十六耐不住严寒的考验在拉扯他的被子了。梦同学极是同情,或许,铃木四十六在家原本是个高人一等的公子爷,或由于他家里就他一个独子,又或是他在家里的兄弟当中最不受待见,被当作弃子推之出来了。
不管如何,他是一个可怜之人。
他没有阻止,坐了起来,抓起枕边的武士袍披上,缓缓走出了宿舍。
军营为了节省资源,除了那座山门之处因为驻扎岗哨,需要光线,两边的高杆之上高挂着两个灯笼之外,整个军营再无一灯亮着。
无星,无月。
就算是遥远的山门之灯光洒之过来的时候,经过广阔的空间无限度的肢解而分化,光度几乎可以完全忽视。天地之间,一片昏暗。北风呼啸,扑面而来,衣袍猎猎作响。梦同学缓步走向深谷一处清泉下,掬了几把水洗脸。脸上的药粉剥落了薄薄一层,触手之处,感觉疤痕极细,果然不是凡品呀,短短的一天,竟然把伤口完全弥合了。
三大姨宫本久珍说的没错,老族长深感由于他的宝贝闺女任性让梦同学大生怨气,虽说马上要被送上前线生死两茫茫,但是,谁都有意料不到的事儿发生,万一,梦同学大难不死,摇身一变,成了一名手握兵权的将领,然后带兵当真屠杀坪丰村,那该当如何是好?
所以,老族长星夜求药,实在是不无存在化解这段恩怨的良苦用心。
梦同学微微一叹,任性如果是犯错是犯罪的理由而成立,那么,人间之正义何在?人间之律法何置?
他抽出腰间的竹刀。
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息悄然送进鼻子,显然,这是一把不知饮了多少英雄豪杰的热血的凶器,而老者居然可以非常自豪的说此刀之下,无一冤魂!
这可能吗?
所谓的冤魂,是指罪不致死不该死的人。
可是,遍观红尘,谁该死,谁不该死?
即便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被押上断头台,他的家眷也不会认为他该死。
轻抚刀刃,居然有了一丝丝极之熟悉的东西慢慢的跟他的身体汇聚,融合。
他白天已经看过了,这把竹刀的规格尺寸和普通的武士刀没有没有异样,区别在于,别人新做的竹刀青油油的,而他的竹刀不仅干枯的彻底,而且颜色古铜竹皮斑驳,显然是人家用旧了,随手扔弃一角,然后被他凑巧拾到了,倒是省却了不少功夫啊。
只有他梦同学和中村飞豹知道,此刀古朴无华,却是曾经一名绝世高手的兵器。
幸好,中村飞豹也知小竹林的老者关系重大,不敢轻言,也附会众人推测之言,表示此刀的确在竹林一处草丛之中偶然所得。
梦同学由于功力未恢复,听力迟钝,不敢确定四周是否有人暗中观察,未敢练习他的招式,只是好像很认真的练习着白天所学的军体武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