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低着头看着散落一地的樱花,眼中似乎是有滴滴眼泪在眼眶打转。黯然道:“看来真是没有,如若不然定是不会这么对我。”吉美人自问自答的说着,这样一张绝美的容颜,连苏若涵都为之倾倒,此时她这样竟然惹得人为她心痛,既然知道会有今日为何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冒险。
苏若涵想了想道:“你呢?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当,千里迢迢从南国嫁到沐国,你跟楚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突然之间变成东瀛的公主?”苏若涵心中有很多的疑问,这些疑问她不能去问夏楮墨,因为纵然是问了,他也不会告诉自己的,所以只有她,只有问她。
吉美人笑了笑悠悠站起身来,朝着樱花走去,思绪缓缓遗落到前不久,一个小小的山庄上,她看见楚殇就这么身受重伤的死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刻她悲痛欲绝,她知道自己当初嫁到沐国是为了什么,可是她爱上楚殇是真的,就有那么一刻,她想过不报仇的,可是楚殇死了,她最后的一丝信念也死了,所以她要为了楚殇报仇,当初跟北国达成同盟,暗中输送消息,可是没有想过,夏楮墨居然派人杀了楚殇,所以她恨,不得已远赴东瀛,成为他们的公主,来到北国作为细作,这一番下来,她身心俱疲,早已经变的不像她了。
许天骄,原来的天之骄女,变成这样,阶下囚,还是异国的阶下囚,真是可笑呀,曾经,她那么仔细小心的照顾自己,从那一刻,呼吸浅浅的过往,就像是生根发芽了一般,再无可能淡忘。笑容凝聚在嘴角,回头看了一眼顾苏若涵,缓缓说道:“是夏楮墨!是他害我变成这样的!他杀了楚殇,他杀了楚殇!”
苏若涵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歇斯底里的喊着这一切,夏楮墨到底还干了什么?楚殇死了吗?为什么她不知道,那么沐长卿呢?沐长卿到底如何了?夏楮墨答应自己不会委屈了沐国的,为什么楚殇会死?苏若涵,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天骄转过头来看着她疑惑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如今你是最后的胜利者,你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看我的笑话吗?别忘记了,你也曾经是南国的人。”
苏若涵笑了笑,却不置可否的样子,道:“记得你第一次见到夏楮墨的时候么?那是在一品鲜酒楼,你送了他一盒风干的樱花,那朵樱花真是很美丽。”
吉美人目光黯然陨落,没有焦距的看着地面。
苏若涵继续说道:“很可惜再美丽的事物,都有不堪的一面,那风干的樱花内有乾坤,你不是不知道的,但是你还是把他送给了夏楮墨,这其中的曲折······这些话我就不说破了,想来你也都知道。”
“那是我做的唯一一件错的事,我当时应该杀了他的!”吉美人柔声道,根本不像是那么柔声细语的样子。
苏若涵笑了笑道:“也许吧,中原有一句古话叫做,一子走错满盘皆输。你虽说做错了一件事,但是后面的事你做的再怎么漂亮,都是错的,想必楚殇活着的话,他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也未必爱楚殇吧。”
“我爱他,我爱他,我是那么爱他。”许天骄吼道,由于吼得用近力气,站的有些不稳。“我为了她甘愿放弃原有的一切来接近他,放弃尊贵的身份来当他的妻子,国恨家仇我都可以抛弃,但是我放不下他,我这么爱他,难道他就不能原谅我一次么?难道我的爱终究是不值得拥有的么?可是这一切都让夏楮墨给毁了,是他!是夏楮墨杀了楚殇!”许天骄眼含秋水的看着苏若涵。想要从苏若涵的脸上得到想要的答案。
苏若涵想了想片刻道:“所以我说你的爱让人毛骨悚然。你说你甘愿放弃一切来接近楚殇,那只是你自欺欺人,要是甘愿放弃又怎么会通风报信呢?要是心甘情愿的话这后来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你以为你在为南国报仇吗?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许天骄道:“是你们逼我这么做的,我会有今天都是你们逼的,我本来可以很好很安全的留在楚殇的身边的。”
苏若涵苦笑道:“自古后庭没有真情在,若要夺得宠爱,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也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个你难道不知道么?”
许天骄几乎忘记了,她是南国的公主,尔虞我诈的戏路,她看的太多了,也知道的太多了,可是她总归是忘记了,她如今是十分的可笑。
“我以为他爱我,所以会保护我的,可是我错了。”她的声音是那么轻那么柔,苏若涵怎么也不忍心在继续说下去。当初苏若涵看见许天骄的确被她的外贸吸引住了,虽说同为女人,但是她的美却是独具一格的。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许天骄抬头迎上苏若涵的目光问道。
“在御花园内你种植樱花的那日。”苏若涵道。
许天骄快速的回忆着,那天根本就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她怎么会想到自己有问题的。想了片刻也不得而知。
苏若涵看着她这么迷茫,开口道:“那天你双手沾满了泥土,你借着瓦沿下面低落的水珠洗着手,那一幕真的很美,很美,你根本不是善于伪装的人。但是你却在我耳边说,不要与你争王。我就开始怀疑你了,所以才叫彩衣送你回去。相信那次是个好机会,你可以大胆的和彩衣说你的事情。但是百密难免一疏,你急于求成便自动露了马脚。”顿了段继续道:“樱花本应该美丽,但凡是我见过一次必定会有印象,但是仿佛那次并不是第一次见过,更加不是在夏楮墨第一次救你的时候见过,所以思来想去,便知道这樱花内的毒素。”
许天骄点点头,十分赞赏的看着她,笑了笑,道:“原来如此!竟会是这样啊。”看着许天骄这么傍徨,她甚至后悔来这,但是这权利真的让人迷失了方向感,也许夏楮墨是打算放过她的,毕竟她没有造成北国多大的困扰,可是皇威总归不能侵犯。
“苏若涵,你不知道吧,楚殇死了,沐长卿还会好过吗?这些你没有想过的对吗?”许天骄说的几乎要把苏若涵的心思给看穿,她知道苏若涵的软肋在哪里,果然看见苏若涵回头看着她,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