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任命为新的平叛主将。
东宫,太子李亨的书房内。
太子李亨正端坐主位之上,蹙眉沉思着,几位谋士分左右坐着。
“殿下,李林甫此举到底有何用意?”一位文士问道。
“他应该已经察觉到我们了!”李亨双眼深邃,口中喃喃道。
“不错!咱们前几天表面上做的无迹可寻,实则对于李林甫这样的老狐狸来说,只需有个猜想便可,有无证据根本无关紧要。”一位上了年纪,两鬓花白的老者颔首而言。
“那他今日为何要举荐王忠嗣?卖好与我等?”先头那位文士疑惑问道。
“不知!”老者微微摇头,旋即却想到一个可能,转而看着李亨问道:“殿下,南方的叛军实力到底如何?如今又占了多少郡县?”
“你是担心李林甫故意举荐忠嗣,好借刀杀人吗?”李亨问道。
老者点头,说道:“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李亨想了想,说道:“兵部给的奏报上,叛军如今不过几万人,也只占了扬州一郡。至于更加准确的情报,内卫那边肯定有,只是孤无法查看!”
老者听了,额头皱的更紧,说道:“李林甫本就是扬州出来的,他也许知道的更多些。若真是借刀杀人之计,王将军只怕此行就凶险了。”
“无妨,忠嗣也是经年的老将了,战场上的事还是交给他吧,咱们只需给个提醒便可!”李亨说道。
“是啊!这一回咱们贸然发动,已然引起百官注意了,如今长安城内处处都在流传殿下的蜚语,接下来咱们还是沉寂一些才好。”老者谏言道。
“孤理会的!”李亨点头接受。
“李林甫那里倒也解释的清楚,为何徐番此次的态度也会如此鲜明呢?这可与他以往的作风不符啊!”那文士提问道。
李亨想了想,摇摇头,回道:“徐番此人,孤接触的不多,他是父皇的人,他这一次的用意,孤也不曾猜透!”
就在李亨等人苦思冥想徐番的目的时,徐番也正在自家的书房内沉思着。
前几日的风波,徐番如今想来,已然逐渐清晰,太子李亨不知为何,特意在皇帝和百官面前演了一出戏。自污求全,这一招他也用过,算不得稀奇。当今日皇帝将南边的情报公开时,徐番认为李亨定会趁此机会帮王忠嗣拿下平叛主将的位子。
当初河西节度使突然被哥舒翰拿去,徐番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缘由的人。为此,他觉得太子此前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就是为了尽快将王忠嗣调离长安,既为保住王忠嗣,也是为了让自己彻底安全。而李伦的突然死亡,便让太子一系看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正当他们准备发动时,却没想到一向和太子关系不好的李林甫,竟然会推荐王忠嗣!
徐番不知道李林甫此举有何用意
天宝十三载正月,安禄山来朝,上尝密奏,云禄山有反相。玄宗不听。十四载十一月,禄山果叛,称兵诣阙。十二月丁未,陷东京。辛丑,制太子监国,仍遣上亲总诸军进讨。时禄山以诛杨国忠为名,由是军民切齿于杨氏。国忠惧,乃与贵妃谋间其事,上遂不行。乃召河西节度使哥舒翰为皇太子前锋兵马元帅,令率众二十万守潼关。
明年六月,哥舒翰为贼所败,关门不守,国忠讽玄宗幸蜀。丁酉,至马嵬顿,六军不进,请诛杨氏。于是诛国忠,赐贵妃自尽。车驾将发,留上在后宣谕百姓。众泣而言曰:“逆胡背恩,主上播越,臣等生于圣代,世为唐民,愿戮力一心,为国讨贼,请从太子收复长安。”玄宗闻之曰:“此天启也。”乃令高力士与寿王瑁送太子内人及服御等物,留后军厩马从上。令力士口宣曰:“汝好去!百姓属望,慎勿违之。莫以吾为意。且西戎北狄,吾尝厚之,今国步艰难,必得其用,汝其勉之!”上回至渭北,便桥已断,水暴涨,无舟楫;上号令水滨百姓,归者三千余人。渭水可涉,又遇潼关散卒,误以为贼,与之战,士众多伤。乃收其余众北上,军既济,其后皆溺,上喜,以为天之佑。时从上惟广平、建宁二王及四军将士,才二千人。自奉天而北,夕次永寿,百姓遮道献牛酒。有白云起西北,长数丈,如楼阁之状,议者以为天子之气。戊戌,至新平郡。时昼夜奔驰三百余里,士众器械亡失过半,所存之众,不过一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