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好吧,我马上过去。”,说完朱天明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向着海州市中心医院飞奔而去。
夕阳西下,斜阳如血。
十几分种后,朱天明就到了海州市中心医院门口,下了车,就看到苏小雨俏生生,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医院门口的一边,不住地向周围张望着,一眼看到朱天明,她马上欣喜地走了过来,说道:“杨哥,你来了。”。
“嗯,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天明问道。
昨天在火车上遇到苏小雨的时候,看她一脸轻松的样子,朱天明原以为她母亲只是得的小病,怎么才过了一天,居然昏迷不醒了。
“杨哥,是这样的。”,一说起母亲,苏小雨的眼泪又夺眶而出,然后断断续续将事情的起因讲了一遍。
苏小雨的父母亲都是普通工人,两人一起在海州市天和电器厂上班,今年年初,苏小雨的母亲莫名其妙地就觉得自己容易乏力,食欲也不怎么好,光想着躺在床上休息,两口子也没把这当做一回事,可是过了几个月后,苏小雨的母亲竟发现自己双下肢有些浮肿,这才觉得有些不妙,于是,两人就来到海州市中心医院看病。
经过检查后,医生诊断为:慢性肾小球肾炎,并建议立即住院治疗,这个结果让两人只觉得如同睛天霹雳一般,回到家后,两人商量了一下,就办了手续住院治疗。
因为怕影响苏小雨学习,两人并没有把生病的事告诉苏小雨,而且苏小雨母亲的病并不影响活动,苏小雨的父亲只要在下班后来医院照看一下也就行了,所以,就这样,苏小雨竟然毫不知情。
经过一个月的治疗后,浮肿消失了,苏小雨的母亲也觉得精神和食欲好了许多,就要求出院,虽然医生告诉她,她以后要多休息,不能再参加工作了,特别是繁重的劳动,但苏小雨的母亲还是在出院后的第二天,就去单位上班了。
两个月后,没把医生的话当回事的苏小雨的母亲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腿又肿了起来,在老伴的催促下,她只得又住进了医院治疗,但是这一次,疗效就没有上次好了,最后,病情还是发展成为了尿毒症,只能每周依靠两次透析治疗。
医生告诉她们两口子,要想彻底地冶疗,必须得进行肾移植,手术费需要二十万,这么多的钱对她们两口子可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两口子一个月能挣到五千元左右,这点钱对于物价偏高的海州市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何况,两人还要供女儿上学,所以,肾移植对于她们来说是不现实的。
就在前两天,苏小雨母亲的病情突然就恶化了,变得昏迷不醒,眼看着老伴生命垂危,苏小雨的父亲就给女儿打了个电话,说道你妈妈生病了,想让你回家一趟,怕女儿过于难过,苏小雨的父亲并没有告诉她实情,只说她母亲是小病,就是想女儿了,所以,苏小雨就快快乐乐地回了家。
来到医院后,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母亲,苏小雨心如刀割,一口气哭了半个小时。
听完讲述后,望着眼泪纵横的苏小雨,朱天明皱起了眉头,良久,叹了一口气,说道:“小雨,别哭了,走,带我去看看你妈。”。
朱天明原本不想多管闲事的,自己救的人越多,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自己的麻烦也就越大,可谁让自己在火车上遇到苏小雨了呢,可谁让自己又和苏小雨打电话了呢,如果不知道这事,如果自己不认得她,那大可以不管,可惜,事实恰恰相反。
“杨哥。”,苏小雨有些惊异,“你能陪我说说话就好,没必要。。。。。。”。
“叫你走你就走,罗嗦什么。”,朱天明冷酷地说道。
见朱天明执意要去看母亲,苏小雨便乖乖地转身向医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心乱如麻,心中既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心,怕自己的父亲看到小混混似的朱天明恼火。
苏小雨的母亲住在医院病房楼七楼的重症临护室内,两人进去,就见到病床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双目紧闭,鼻腔连接着一部呼吸机,身上插着几根管子,还连接着一些监控仪器,样子就和李梅受伤时差不多。
在床边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材看起来挺坚实,只是此刻满面愁容,脸上也胡子拉碴的,样子和苏小雨有几分相似。
男子看到二人后,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苏小雨硬着头皮介绍道:“爸,这是杨哥,我在火车认识的一个朋友。”,然后她又对朱天明说道:“杨哥,这是我爸。”。
“大叔,我来看一下阿姨。”,朱天明对苏小雨的父亲说了一句话后,便把目光转到了病床上的苏小雨母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