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昆明的滇王府内,这一任的滇王慕容恪正坐在楠木椅子上,听着属下人的回报,“你是说十一皇子来了云南?你确定?”
地下跪着一个黑衣人,“属下曾见过十一皇子一面,确认没有看错人。当时他微服跟着一个镖局,属下派人打听了,那个镖局叫福远镖局,是护送荣国公府的大小姐去富源县的。富源县的县令正是荣国府的嫡长子贾琏。”
“荣国府?呵呵,原来如此。”慕容恪笑了,宫里的人传信来说,太后和皇后对荣国府的嫡长孙女另眼相看,当时他还在奇怪,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只可惜啊,这个江山,谁坐都可以,左右和他无关。只是沾着沈家血脉的赵铭澜,呵呵呵,自己虽然不会拿着滇王府的百年基业冒险,可是适当的给他添添堵还是可以的。就当为无辜受到牵连的舅舅一家做点事。
“十一皇子现在还在富源吗?”慕容恪问道。
“据属下所知,到目前为止,应该还在富源。王爷是想去会一会他?可是他毕竟是皇子,不会久留的。王爷赶去的时候,或许他已经离开了。”
“无妨,能见到他最好,若是见不到……”慕容恪笑了笑,别人不知道赵铭沧的身世,并不代表他也不知,赵铭沧实际上虽是沈氏所出,可实际上,却只是沈氏身边的丫鬟承宠后所生,只是朝中正有人攻击沈家,沈氏膝下只有一子,为了使得自己的分量更重一些,好让当时的明王为沈家出头,便假称自己有孕。这件事,除了沈氏和那个丫鬟,便是沈氏身边的几个心腹知道,只可惜,孩子出生没多久,沈家就以叛国罪被满门抄斩,沈氏也被当时的皇后赐死了。身边的心腹也皆被斩杀,这件事竟就成了秘密。却不想,当初为那丫鬟接生的产婆却是滇王府的人,虽然接生后没多久,这个产婆就失足落水死了,可这个秘密却被滇王府知晓了。
因此,慕容恪虽然厌恶赵铭澜,但是对赵铭沧却没什么反感。更何况,他此行,原本也不是为了赵铭沧。
那名属下一向是了解自家王爷的性子的,见他这样,便知道此行势在必行,当下便不再劝,“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轻车简行,越快出发越好!”慕容恪有些期待此次的富源之行了。
赵铭沧并不知道,千里之外有人正有人议论着自己,他正好整以暇的藏在贾菀房里,本着做好事一定要留名的精神,准备等她晚上回来时和她好好谈一谈。谁知道,左等人不回来,右等人还是没回来。赵铭沧来爬墙的时候,晚饭也没吃,此时等了这么长时间,又饿又累。
他无力维持形象了,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忽然看见桌子上摆着的一碟子梅花酥,还有一壶冷茶。赵铭沧叹了口气,“真是虎落平阳啊!想我堂堂十一皇子,竟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要是七哥知道了,肯定心疼死了!唉!”话是这么说的,可他的动作却丝毫没停,给自己倒了杯冷茶,然后一口接一口的吃着梅花酥。“咦,这梅花酥味道不错啊,有点像陈师傅的手艺啊!难道是陈师傅的徒弟,不能啊,陈师傅的徒弟不是调到宁寿宫去了?”
吃完了一整碟梅花酥,赵铭沧勉强填饱了肚子,抱着肚子舒服的摊到在椅子上,向外看了看,都什么时候,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该不是她今晚不在这睡?那自己岂不是白等了这么久?算了,先回去,明儿再来找他。
赵铭沧趁着月,翻墙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佳期和金芳进来拿姑娘换洗衣裳的时候,惊讶的看着桌子上的一片狼藉,“这是怎么回事啊?家里进贼了吗?”金芳惊讶的说道。
佳期看了看周围,摇摇头说道:“应该不是进贼了,姑娘的首饰什么的金贵东西都在,好像只动了桌上的点心。”
金芳看了看,笑了,“还真是这样,或许是谁家的猫儿狗儿的饿了,进来吃的!没事,收拾了就行了。”
佳期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嘀咕,谁家猫儿狗儿这么聪明,还会自己倒茶喝?只是看着金芳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佳期只将疑惑放在了心里,想着待会私底下提醒姑娘小心防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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