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何吩咐?”
贾菀斟酌道:“我有件事拿不定主意,你去问问王爷,佳期母女俩怎么安排,王爷可有什么想法?”
阿四想了想,“姑娘不如写封信问问王爷,属下给姑娘送去。”
写信?贾菀想了想,点点头,“好吧,我这就去写。待会再叫你。”
阿四笑着离开了。
贾菀坐在桌前,想了想,提笔开始写了起来,起笔第一句,贾菀就不知道该怎么写了,提笔愣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落笔,停了半天,墨滴在了纸上。贾菀叹了口气,将笔搁下,然后将纸揉成一团,扔掉了。
想了半天,写了一句,王爷安好,可接下来怎么写,贾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封信,只有一百来字,写了撕,撕了写,写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写完了。然后叫来阿四,将信递给了他,“你交给王爷吧!”
阿四接到信,不敢怠慢,立刻飞鸽传书送了出去,不过两三个时辰的功夫,信就到了慕容恪手里,慕容恪听说是贾菀的信,嘴角微扬,拆开来看了看,信很是精简,寥寥百余字,先是惯例的问候,然后就问道佳期母女有何安排。
慕容恪先看了信的内容,笑了笑,然后看了看字,一手簪花小楷写的极好,笔断意连,笔短意长,极尽簪花写韵之妙,看来费了不少功夫啊!
慕容恪想了想,一抬手,阿三立刻将笔墨摆好,慕容恪回了封信,又命人飞鸽传书送了回去。
第二日中午时分,贾菀就收到了回信。贾菀看完了信,叹了口气,只能这样安排了。慕容恪在信中说,让佳期母女继续留在贾府,若是日后贾琏回京了,他另有安排。贾菀也知道,佳期母女的身份特殊,不能去昆明,也不能去京城,唉,算了,想必王爷会安排好的。只希望日后佳期能有个相对稳定安静的生活吧!
看完了信,贾菀将信纸叠好,连同信封一起,放在了床前的柜子里,刚想拿锁锁上,忽然看见了赵铭沧硬塞给自己的那块玉佩,觉得有些头疼,是不是该和滇王坦白一下呢?还是继续隐瞒?
贾菀坐在床边上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和慕容恪通个气比较好,免得日后生事。想来这些事应该是瞒不住的。还是早说早好。
贾菀这样想着,坐在桌前,提笔又给慕容恪写了封信,倒也没说的有多详细,只说坐船南下的时候遇到了赵铭沧,彼时不知道他的身份,谁知道他竟跟着镖局一路到了富源,某个晚上他忽然出现,硬塞给给了自己一块玉佩,自己不知该怎么处置,如今问问王爷的意思。
写完后,贾菀又仔细看了看,觉得没什么不妥当的了,便又找来阿四,将这封信送了出去。
阿四有些奇怪,这就开始鸿雁传书了?王爷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但没有多说,依旧将信送了出去。
慕容恪接到信,打开一看,有些失望,上封信他用的是行书,满以为贾菀会就这书法问题和自己讨论,谁知道她竟说起别的来了。玉佩,赵铭沧?慕容恪玩味的笑了,这小子还会这一招,不过少慕方艾,也难怪。
慕容恪换了瘦金体继续回信,只说此事他已经知晓,让贾菀不必放在心上。然后又说了些昆明的风景民俗。
贾菀收到信,有些意外,上次是行书,这次是瘦金体,看样子这个慕容恪回的还挺多的啊!贾菀一时好胜心起,回信时用的是柳体,写的是从京城一路来云南的见闻。
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当起了在别人看来是鸿雁传书可在贾菀自己看来只是关系单纯的笔友。期间,贾菀对慕容恪也有了些了解。慕容恪也是如此。两个人的关系缓慢的往好的方向走着。虽然,王府已经正式向贾家下聘,两家交换了庚帖,商定了婚期。整个云南都知道了此事,滇王府也正式向朝廷报备了此事。
荣国府,贾赦贾政一脸慎重的来到贾母的荣庆堂,“你说什么?滇王府求娶咱们家菀儿?”邢夫人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么大声音做什么,别忘了你的身份!”贾母不悦的说道。虽说滇王身份也足够尊贵,可是人家远在云南,离得太远。家里受益不大。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