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飘也是在吓唬别人,此次,云姨陪着她,暗中还有一人保护。这人她可命令不了,只是保护她的安全。姜倾墨皱眉,今日若是妥协,留下张亮这个妖孽,谁知道以后会有怎么样的际遇。先前,还存了让空竹先生出气的心思,现在知道张亮的天赋,倒是存了将威胁扼杀在摇篮的打算。
这边剑拔弩张,还没开始争斗,便有一人大声喝道,“张怀,你做的过分了。”张怀回过头去,云家的帮凶正站在狼狈不堪的四个族人身边,来得倒是挺快,“云杰,你云家人欺人太甚,还不许别人反击了。”云杰沉声道,“当年是小慧对不起你,她都落得流放冥渊,这些难道还不够。”
张怀哈哈大笑,“够了,这些就够了,她哪里是被放逐,这些年,亡我妻之心不死,到现在都还处心积虑找寻阿约的下落。”云杰沉声道,“你就那么相信游知味?”张怀冷声道,“我不相信他,难道相信你,我的好兄弟?”还真是有够讥讽的,到现在,还讲兄弟情义,早就恩断义绝,只剩仇深似海了。
大家都打量这位剑院首席,包括张亮。张亮抬头,见他长得十分英俊,目光澄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阴狠,是善于隐藏,还是真的如此云淡风轻。云杰颓然叹息,“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你若要伤他们,只怕要过我这一关。我虽不齿他们的行径,可毕竟是云家族人,我不能不保。”
看着云路章的伤口,张怀这是往死里弄。张怀冷冷道,“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上一次古院长插手,打的不过瘾,让我看一看你这一百年,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嘴上这么说,张怀却并没有行动,他的目光,停留在黑衣卫的身上,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保下张亮。
这一幕,似乎又勾起了他的回忆,百年前,他处在张亮的位置,万般不甘,而问剑长老就跟他一样,一柄剑,牢牢守护住了他。现在,他的一念千万剑,又是否可以保住张亮。云杰看清场内的情形,眸子中有柔光,“飘飘,你怎么也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云飘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哪里还有先前那般热情如火。“云杰,我的事儿不用你管,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云杰愕然,似乎不明白云飘飘为何这样对他。当年在神麓阁的时候,他便被云飘飘的笑容所迷倒。好不容易等到云飘飘来了云麓书院,却不知,为何是这样一种态度。
林单泽一瘸一拐走过来,在云杰耳边低语,“云杰师兄,她喜欢上了那个小子。”云杰脸色一变,循着他所指,看见张亮正被捆在斩刑台上,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对视,瞬间都有不知名的火花迸射。云杰问道,“姜殿主,他这是犯了什么错,要上斩刑台。”
斩刑台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动用,这个小子怎么被捆上了斩刑台。姜倾墨声如炸雷,“偷盗灵药,残杀神兽,已在审刑台上确认罪行,现在,当在斩刑台上受此一刀。”云杰道,“残杀神兽?姜殿主,你是否真的查明了真相?”这假惺惺的话语,让人很是反感。
顾小顾道,“不用你假情假意,若不是你授意林单泽,从一开始,就想至张亮于死地,张亮至于受这么折磨。”云杰有些茫然,其后转过身,凌厉地看着林单泽,“你究竟背着我干了什么。”林单泽妖媚的眼睛有了些惶恐,“杰师兄,你不是喜欢云飘飘,这小子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死有余辜。”
他是什么都没安排,什么都没交代。从神麓阁回来,便告诉云家,今生只爱云飘飘。对于此事儿,云家是完全支持的,能娶到神麓阁的千金大小姐,对云家的声望必然有好处。当年误入荒古世界的书院学生,能建立神麓阁,在荒古世界声明远播,的确有极佳的运道和天赋。
云飘飘此次来云麓书院,大概与云家的斡旋脱不了干系。云家已将云飘飘看成云家的媳妇,张亮的这种行为,不是找抽么。不用云杰吩咐,对付张亮的大有人在。云杰想通了这一点,一巴掌打在林单泽脸上,丝毫不容情。林单泽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脸颊肿得高高的。
云杰怒道,“当年,小慧就是被你们害成这个样子,现在又来害我。”他确实被害了,云飘飘初见他时,还会礼貌地报以微笑,现在完全一脸冰寒。云飘飘冷冷道,“姜倾墨,谁说张亮害死了神鹿?”姜倾墨道,“你还替他狡辩,除了他那一身雷电之力,还有谁能用电杀了麋鹿。”
云飘飘冷笑,“你看一看你的右手,再说。”姜倾墨伸出右手,虽然焦黑有所减弱,可还是有被电击的痕迹,“你是说。”云飘飘朝着张亮走过去,“没错,那头麋鹿是我杀的,你别忘了,我会神宵引雷真诀,电死一只小小的麋鹿,还不是轻而易举。”
姜倾墨这下倒是慌乱了,“这,这······。”张怀冷声道,“姜殿主,你弄了个审刑台,倒是判错了案,现在还不还我学生清白。”姜倾墨沉声道,“即便他没有杀麋鹿,就凭偷盗灵药的案子,叛个斩刑,也是绰绰有余。这偷盗灵药的案子,是无论如何都赖不掉的。”
杀麋鹿的案子,被云飘飘承担,姜倾墨仍旧不放手,甚至以灵药案来判了个斩刑。许慕白道,“用偷灵药的罪名,判处斩刑,姜殿主,这确实判得太高了。”姜倾墨不以为然,“在审刑台审案的时候,这小子尽是狡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竟然这般冥顽不灵,往重判些,岂不是更能彰显律法的公正。”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姜倾墨这胡搅蛮缠的本事,还真是不赖,“况且,他还想越狱,即便重新衡量,也是个斩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