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薛洛璃的胡搅蛮缠,今日收入的确增加不少。回家的路上沈思辰给薛洛璃买了许多糖葫芦蜜饯,装了满满一个布袋。薛洛璃咬一口糖葫芦,酸酸甜甜心情大好,扯过沈思辰的手写道:道长不给自己买点什么?衣服都破了。
自从和沈思辰同处一个屋檐下,他发现这道士不是一般的穷讲究,只一身道袍却也要日日沐浴清洁,纵使玄灵城的衣服再耐磨也经不起这么常洗,袖口领口已磨得变形。
沈思辰笑道:“不必,把钱留起来买蜜饯吧,不是日日都有这么多客人。”
又往前走了一段,离破庙越近人烟稀少,沈思辰发现周围似乎没了人,疑惑唤了几声,忽然意识到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莫名心慌了起来伸出手摸索道:“你在哪,在哪?”
唤了很久都没有回应,甚至连呼吸吐纳都听不见,沈思辰越发心慌。此时冰凉纤细的手指牵住他,熟悉地在他手里乱画逗弄,浮在空中的心才终于落下,担忧转成了怒火忍不住板起脸呵斥了一通。
对方轻飘飘的在他手心划道:道长走得太快,我与你开个玩笑呢。
正是青春无限玩心大涨时,沈思辰只能叹气道:“别闹了,我会担心。”
薛洛璃眼里迷惑渐消,豁然一笑写道:道长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走。
用力咬了一口糖葫芦,随手把棍子扔到草丛里拉着沈思辰的手蹦蹦跳跳回破庙。说起来薛洛璃身体已经好了,除了不能言语做饭洗衣都应当比沈思辰方便,可每次沈思辰让他帮忙他都趴在床上装死,也就随他去了。
今日直到沈思辰做完饭把菜端到桌上,才发现往日一早坐在这里嗷嗷待哺的少年不见踪影,屋内外找遍了也没有结果。有些担心,又想到今日他的承诺,只好猜测大约少年心性又跑到那棵树上打鸟去了。等了大约一个时辰,才从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连自己都没意识到,重重呼了一口气。
薛洛璃进门看到沈思辰已在饭桌等他,唇边漾起笑容拖着鞋子啪嗒啪嗒跑过去,拉过沈思辰的手主动坦承:道长久等,我出去摸鱼忘了时辰。
沈思辰伸手摸到他额边一层薄汗,掏出帕子为他擦脸,道:“跑得不见踪影,我还以为你又出去干坏事了呢。”
替天行道怎么算是坏事呢,薛洛璃笑得眼睛都看不见,写道:没有,看到一只畜生快死了,我送他一颗糖让他死的舒服点。
“糖?”沈思辰歪着头面露疑惑,“什么畜生喜欢吃糖?既然看到怎么不救呢。”
呵,臭道士多管闲事的毛病怕是改不掉了。薛洛璃撇撇嘴,写道:我可没道长这好耐心,他命里今日该死谁也救不了,活该。
沈思辰摇摇头反手牵着他道:“以后不要做坏事了。因果循环,天道轮回,没必要的。”
他声音轻柔低沉,并未苛责,落在薛洛璃耳里却是有些刺耳。
他出去一趟本来心情很好,看到这臭道士又摆起从前的臭架子,和广陵飘飘然落在他面前义正言辞时一模一样,眼中阴狠重现,冷哼着翻过沈思辰手心,写道:如何,道长要管我?晚了,我这烂性子怕是没救了。
听出他话中的脾气,沈思辰无奈地揉揉他的头,用哄劝语气道:“管你,是不希望你再遭厄运,从此平平安安开心快乐,不好吗。”
沈思辰话语真切,像是哄着孩子一般的规劝心疼,薛洛璃忽然心口泛酸,不敢去看那张温和的脸,甚至指尖有些颤抖地写道:道长想必此生以仁义行道,可偏偏也遭了厄运,这又怎么说。
饭菜已经凉了,薛洛璃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抽掉了才会问这个问题,便扯扯沈思辰衣袖示意他先吃饭,略过这个话题。结果沈思辰一边夹菜,一边悠悠开口道:“大约是前世欠他,今世的尝果报。而他逆道而行乖张阴邪,自会有果报成熟的一日。不说这个,吃饭吧。”
他说的淡然,唇齿间的颤抖落在薛洛璃的眼中却是那么刺眼,刺激他忍不住问了这阵子藏在心中的问题。
道长,若是他与你道歉忏悔,你会原谅他吗。
…………
“不会。”
转眼二人挤在这个破庙里生活已过了一年,沈思辰原本也只是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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