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放心的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了好一会,才支撑起身子,扭头看向他:“好。”
师傅说的对,她不能倒下。
哥哥这个将军病危,管副将也经脉全断,朝廷又一片乱,殇庆国大兵又虎视眈眈。
这么多的事情,仿佛一时间全部压在了她的头上。
还好,身后,还有这个人在,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自己一个支撑。
所以,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后,孟漓禾便回到屋子,将那丑陋的妆容尽数清洗干净,回到**上,强迫自己休息一会。
而院子里,相对于孟漓禾的被迫淡定,有个人此时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从方才孟漓江出现的一刹那,角落里,就有一个人也吓傻了一样站在一旁。
直到他被抬了进去,才恍然反应过来。
然而,此时神医在里面救治,她又不方便闯入,所以眼下,便只能在院子里团团转。
而这里的宅院因为是临时安脚之地,所以并不算大,格局倒是有点类似于四合院。
所以,她这样带着焦急走来走去的架势,配上她那火爆性格,简直就是挥一挥袖,扬起一片尘土。
宇文澈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女人做什么都不关她的事,但是,前提是不能吵到正在休息的孟漓禾。
所以,在她闹了第五十圈后,宇文澈终于开口:“管小姐,如果你想跑圈,建议你出去。”
管玉脚步一停,火气蹭一下便上来。
这人是看自己不顺眼了?
竟然让她出去?
是个王爷就了不起了?她心里,真正了不起的那个人在里面被救治!
如果不是为了等神医出来,她会愿意在这个院子里单独和他共处?
她到现在也不能忘记他闯入自己房间,还冷冰冰的和自己打起来!
这人就算不是个**,也是个冰块,真是不知道公主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嫁给他!
当即,越想越不爽,直接回道:“哼!这是风邑国,要走,也是你走吧!”
宇文澈眼睛一眯,若不是还有些介意她的身份,他早让人给她“请”出去了。
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的冰冷气场,管玉本来心里因为着急孟漓江的事就火大,这下难得有个地方可以发泄,性子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显露无遗:“怎么,不满意,不满意就打一架!”
宇文澈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看起来十分不屑。
这一下,彻底将管玉点燃:“笑什么笑,有本事你别用内力,纯用剑和我打!”
她就不信了,她跟着父亲五岁便开始学剑术,会打不过他?
不过就是仗着他内力深厚而已。
宇文澈因她那响亮而呱噪的声音微微蹙了蹙眉,看了一眼孟漓禾紧闭的房门,抬头看向她:“好,不过,不要在这里。”
院子里重归安静。
孟漓禾虽然的确睡了过去,但是心里有事,也还是没多久就醒了。
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过去看哥哥如何。
房门已经打开,显然是神医已经救治完毕。
“师傅,哥哥怎么样?”孟漓禾赶紧进入,看着正在写药方的神医问道。
神医面色并没有和缓许多,而是叹了口气:“伤不致命,但耽误太久,且流血过多,导致体内十分虚弱,为师会用最好的药,能不能扛过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什么?”孟漓禾心里狠狠一沉。
所以,最终还是要等待奇迹出现吗?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他自幼习武,身子底子很好,而且昏迷的时间不长,还是很乐观的。”神医难得耐心的补充道。
为医这么多年,早已看惯了生死。
只是,在自己疼爱的徒弟面前,却终究无法做到冷漠待之。
“大皇子,你一定要醒醒啊,先皇的继位诏书,老臣还没有宣读啊!”
忽然,“扑通”一声,一个人影朝着**榻跪下,接着便传来这一声哀嚎。
孟漓禾不由望去,那正是在密道里,一直照顾着孟漓江的全公公。
只是,继位诏书?
孟漓禾双眼如炬,一下子冲过去:“全公公,你所要宣读的继位诏书里,可是父皇,要传位给皇兄?”
“正是!”全公公抹着泪点头,他就等着孟漓江被救出的这一刻,谁知道,竟然有可能醒不过来。
那他如何对得起先皇的嘱托?
孟漓禾不由皱皱眉,她绝对没想到,竟然会有诏书在手!
那对于洗清哥哥谋反这件事,不是轻而易举了么?
那也是因为这继位诏书,所以父皇才被那个孟漓渚杀害么?
“全公公,那你告诉我,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还没等全公公开口,就听院内,凌霄的声音传来:“我说覃王,管小姐,你二人,这是去草里滚了么?”
孟漓禾下意识朝外望去,果然看见宇文澈和管玉双双立于院内,那衣衫……